生什麼事了,因為她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深酒已經這般難過,她霍梔是無法用言語能安慰到她的。
“傅深酒,有我在。”霍梔揚唇,明麗面龐更添一股子陽光又活力的生氣。
傅深酒抿住唇瓣兒,不再說話。
霍梔捏住她的手臂站起身,“走,我陪你回酒店。”
深酒無力地點了點頭,在這個時間點也無法拿出力氣跟霍梔傾訴,只是跟著她一直走到了停車場。
在行車過程中,傅深酒想了很多,最終她還是開啟眼睛,將事情簡單地跟霍梔說了。
“梔梔,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聽到傅深酒的問題,霍梔考慮了下才回答,“雖然我知道你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但你既然問我,我還是說說我自己的看法。〃
〃你知道,我是一個唯情至上的人。無論是在親情、友情、愛情中,只要是我認定的人,我都可以為之拼盡全力。”
“我們倆這麼多年了,你心裡想什麼我很清楚,我接下來要說什麼,想必你也很清楚。”霍梔說到這裡,轉頭看向傅深酒,“我只強調一句話:薄淵爵受傷抑或是殘廢,都不是你造成的。”
“不是我嗎?”深酒露出苦澀至極的笑容,卻沒有說下去。
霍梔鮮見地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兩個人回到希頓酒店以後,霍梔就在傅深酒所住套房的同樓層開了一個房間。
深酒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但也沒拒絕她的好意。
傅深酒和霍梔的友情,已經到達勝似親人的地步。
就像深酒替霍梔無條件地養著戀戀,深酒只會認為那是自己的義務與責任,不會有半分怨言或者顧慮。
同樣地,現在深酒心情糟糕處境艱難,霍梔這樣陪同,兩人也都覺得理所應當。
換一種說法,兩人無論替對方做什麼事情,或者對方做了什麼決定、另一方的支援與反對都是理所應當。
……
薄書硯出差回來,是在第二天。
他在套房裡找了一圈,最後在臥室的落地窗與沙發形成的小角落之間找到了傅深酒。
彼時,縮在角落裡的傅深酒因為一夜未眠,正睡得昏沉,聽到聲音後,深酒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過來。
但她猶豫了下,並沒有抬起頭來,依舊保持著趴在自己雙膝上的姿勢。
她知道,那是薄書硯回來了。
她現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或者說,她並不想讓薄書硯知道,她正在為別的男人而傷心。
薄書硯眉峰緊蹙,幾乎沒有做任何猶豫就走上前去,將傅深酒從那個角落裡撈了出來。
傅深酒沒有“醒”,任憑他將自己抱到床上放下,再蓋上薄毯,最後再在她額心印了一吻。
薄書硯坐在床邊,凝著傅深酒印滿淚痕的小臉看了很久,最終才神色沉晦地站起身,想要離去。
“薄書硯,我們談談吧。”她抬手捉住了薄書硯的襯衫。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騙不了薄書硯,與其兩個人在沉默中生出隔閡,倒不如明明白白地坦誠來得痛快。
“小酒,有什麼話我們以後再說。”薄書硯捉開她的手並將其放在薄毯裡,轉身就又要走。
薄書硯的這反應,很反常。若是換做以往,薄書硯不會對她明顯不對勁的情緒置之不理。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傅深酒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薄書硯背對著她,沒有說話。
果然。
傅深酒的心驀地就墜了下去。
良久的沉默過後,傅深酒再次開口,聲音冷冰冰的,“薄淵爵受傷的事情,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薄書硯依舊保持著背對著傅深酒的站姿,沉默不語。
他越是沉默,傅深酒越是呼吸艱難。
深酒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薄書硯面前,仰著頭望他,“薄書硯,你為什麼不回答?還是說……”還是說,這件事根本就是與薄書硯你有關?
傅深酒的停頓,讓薄書硯的眉目在瞬間冷凝下來。
他鳳眸生寒,一字一句地道,“薄淵爵出事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
傅深酒聽到這句話,本就有些單薄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躬了下,她差點失去重心差點摔倒,慌亂中想要扶住什麼卻沒有成功。
薄書硯抬手、輕易地就將她的手臂給攥在了掌間。
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