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似乎已經是親密無間,但在沒有徹底撕開過往那張血淋淋的屏障前,始終是有著……隔閡的,始終是跟真正相愛的夫妻不同的。
那麼她剛才的問題,其實多麼地無理取鬧。
所以在薄書硯回答之前,她率先笑著打斷他,“別放在心上,我隨便亂問的。”
頓了下,她沒去看薄書硯的臉,只傾身去擺弄導航,語調輕快地問,“你忙嗎?要跟我一起回酒店還是先去公司?”
薄書硯眸光沉晦,這樣突然轉變的傅深酒讓情感經歷幾乎為零的他無能為力,但他又不願意強迫她。
“先去吃飯。”良久的沉默過後,薄書硯說了這樣一句。
傅深酒點了點頭,在徵詢了薄書硯的意見後啟動了車子。
直到兩人在餐椅上坐下來,才因為點菜問題有了交流。
服務員退去以後,薄書硯凝了對面的傅深酒一眼,再次率先開口,“小酒,我們談談。”
長睫撲閃了下,傅深酒從面前的杯子上移開視線,笑,“在談之前,我先給你講點故事,好不好?”
薄書硯的薄唇繃直,最終默許了。
傅深酒卻沉默了好久,將視線轉到餐廳落地窗外那迷離的夜色上,才開口,“小時候,傅總和容女士老是吵架,每次吵架的原因雖然不同,但是有一點始終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只要開吵,就必定會忘了我的存在。”
“最開始他們吵架的時候,我會在旁邊大哭,勸勸爸爸,拉拉媽媽。但是當他們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我就麻木了,我再也不管他們,而是將自己藏在儘可能隱蔽而安全的地方。再到後來,我甚至都不用刻意躲起來,就能在他們吵架的聲音中安然睡著。”
“當他們吵架變成常態以後,我甚至以為天下的爸爸媽媽都和他們一樣,都是這樣把爭吵甚至打架當作家常便飯的。”
頓了下,傅深酒笑看向面色沉晦難懂的薄書硯,“但是你知道,其實大多數家庭的爸爸媽媽都不會像他們那樣的。”
“所以呢?”薄書硯聲音微啞。
傅深酒再度將視線移開,不去看他,“玄野小時候特別地淘氣,也非常不愛學習,平時的考試和作業自然一塌糊塗。但是在他六年級快要結束的前兩個月,他新認識了一個成績特別好的女孩兒,為了和那個女孩一起考進同一家市級中學,他拼了命的學習。”
說到這裡,傅深酒的神色像是蒙上了一層灰,“在期末前的一次測驗中,玄野從年級兩百多名一下子進了前十名。當時,他的班主任堅持認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