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步走上前去,徑直推了傅玄野的輪椅,想將他送到木青青面前。
但,傅玄野只是低垂著頭,一字一句地冷冷道,“傅深酒,你若是插手,我就讓你後悔!”
“……”傅深酒的心狠狠一震,原本緊扣在傅玄野輪椅上的手終是一點一點頹力,直至最後鬆開。
傅玄野閉了閉眼睛,自己推了輪椅往電梯口而去。
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祁宣請示性地望了薄書硯一眼。
一直跟著傅深酒身後的薄書硯用下巴輕劃了傅玄野的方向。
祁宣便立馬跟了上去。
看到傅玄野離開,卯足了狠勁兒的木青青像是被人突然放了氣的氣球,神情頓時就萎頓下去。
特別是當她看到傅玄野進了電梯以後,她的眼淚線般滾落下來。
她呆呆地看著傅玄野的方向,蒼白乾澀的唇瓣兒動了又動,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直至電梯門緩緩合上,她才終於叫了出來,“傅……玄野,你絕情!”
她發出來的聲音很小很低,但每一個人都聽得出其間的摧心裂肺,嘶啞疼痛。
傅深酒的眼淚,終於也跟著落了下來。這樣純粹而炙熱的愛情,她沒有經歷過,卻感同身受。
太痛了。
而在電梯門就快要合上的最後一刻,一直低垂著頭的傅玄野猛然抬起頭,朝木青青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彼時,木青青按著自己的胸口,淚水模糊視線,仿若吞下了肝腸寸斷的毒藥。
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都是,為什麼。
傅深酒心痛難擋,突然就想起這四年來的日子。
如果當初,她沒有堅持帶著傅玄野從英國來Q市,傅玄野是不是就不會遇到木青青?
而今天的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傅深酒閉上眼睛的時候,薄書硯心痛地將她按進自己懷中,“傅深酒,我不許你再想了!”
傅深酒在他懷中搖頭,已然有些失控,“沒辦法不想,真的太痛了……薄書硯,我的心,真的太痛了。”
“小酒……”薄書硯將傅深酒往自己懷中按得更深。
木青青還在哭,由最初的沉默無聲到聲勢漸大。
薄書硯朝約翰使了個眼色後,自己則將傅深酒打橫抱起,直接往電梯口而去。
約翰則留了下來,讓人查了木青青的資料後,聯絡了木青青的哥哥。
十幾分鍾過後,木青青的哥哥就派了好幾個人趕過來。
確認了來人的身份後,約翰看了眼時間,這才趕去登機。
……
頭等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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