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吐了口氣,傅深酒果真就沒再動,就那麼安靜地聽著他略略有些粗有些急的乎吸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兩個人放著兩米的柔軟大床不睡,放著情1致滿滿的沙發不用,就這麼相擁著躺在地毯上,睡去。
傅深酒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裡的燈光依然亮著,沒有拉上的窗簾外面,仍舊是黑夜。
她今天穿了短袖和裙子,這會兒在地毯上睡得久了,有些冷。
她意識模糊,本能地就往薄書硯懷裡鑽。
男人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大掌在她手臂上摸了摸後,就將自己的浴袍解開了,將傅深酒完完全全地裹進了自己懷中。
臉蛋兒驀地貼上溫暖的熱源,傅深酒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又沉沉地睡去了。
薄書硯這時候才緩緩睜開眼睛,睨了眼懷中縮著的女人,薄唇勾出滿足而幸福的弧度。
……
傅深酒第二天是從床上醒來的。
大床旁邊的花瓶裡,鮮見地插了紅玫瑰,還帶著露1水。
她盯著玫瑰看了一會兒,那鮮豔欲滴的顏色讓她腦袋有些發昏,於是她又重新閉上眼睛,將意識一點一點地回收進腦袋。
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直接翻身下了床,往外面走去。
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薄書硯的蹤跡,傅深酒隱隱是有些失望的。
但那種情緒很快被她自己給揮開,她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漱過後又給自己搭配了一套衣服。
其實從她回到雁城以後,薄書硯並沒有叫人給她送過衣服配飾什麼的過來,但衣帽間,她的衣服就是很多。
在她將一切都收拾妥當的時候,她放在包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眼名字,傅深酒故意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滑了接聽。
“找我有事?”
“睡醒了?”可能是由於醉酒的原因,薄書硯的聲音有些沉啞,但仍舊包裹著笑意,“那我讓人送早餐上來。你想吃什麼,告訴我。”
傅深酒抿著唇笑,說的卻是不領情的話,“我可以自己打電話的,不用這樣麻煩。”
薄書硯那邊好一會兒沒說話。
傅深酒捏著手機想了下,加了句,“不過還是謝謝你。”
“小酒。”薄書硯突然叫她。
傅深酒沒有立即回答,不知怎麼突然就想起了昨晚薄書硯叫她的那一聲“老婆”。
記憶中,這是薄書硯第二次這樣叫她。
第一次還是四年前,當時她被記者圍攻,他從黑色Lincoln上下來,對著她說了一聲,“老婆,過來。”
不過當時,她和他都心知肚明,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情節。
但昨晚,又會是……
“小酒?”薄書硯又叫了她一聲。
“我聽著呢,你說吧。”傅深酒回過神來,直覺他有事要說。
果然……
“我明天要出差一趟,去美國。”
“去多久?”問完這句,傅深酒咬了唇瓣兒。
“大概一週。”薄書硯頓了下,“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不用了,我放心不下梵……”
傅深酒的話說到這裡,薄書硯突然打斷她,“那好。不過我會盡量提前完成工作,早點回來陪你。”
“……”傅深酒噎了下,一口氣驀然就堵在了匈口。
薄書硯的這邀請,還敢再敷衍一點嗎?
既然沒打算讓她去,又何必要開口呢。
“那……祝你工作順利。”傅深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了句。
“好。”頓了下,薄書硯補充了句,“你一個人的時候,要時刻注意安全。”
傅深酒已無心與他多說,只禮貌而又疏離地答了句,“謝謝。我會注意的,儘量不給你添麻煩。”
她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但誰也沒結束通話電話。
最後,薄書硯那邊傳來秘書催促的聲音,他才對傅深酒說了句,“那我先掛了。”
電話被結束通話以後,傅深酒的心跟著手機螢幕一起暗了下去。
有些已經在萌芽的東西、因為太脆弱,似乎輕而易舉地就被這通電話摧毀了。
……
薄書硯出差的第二天,傅深酒就接到了桑桑的電話。
“酒酒姐,工作的事情有眉目了!”是桑桑一貫地輕快語調。
傅深酒將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