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緩緩偏過頭,眯著眼睛看了約翰一眼。
約翰嚥了口唾沫,錯開視線後依然堅持,“要麼你坐後面讓我來開車,要麼你去坐我的車!這次必須聽我的!”
約翰怒起來,中國話反而說得越加利索,帶著一個年長者不容置喙的威嚴。
薄書硯只幾不可察地墜了墜唇角,就又轉過頭去摸煙。
“薄!”眼看著薄書硯又摸出一根菸,約翰低吼了聲,魁梧的身子一側,乾脆動手將他整個煙盒都奪了過來。
薄書硯只默了一瞬,就陡然捏住拳頭,猛地一拳就朝約翰揮了過去。
約翰年輕時精習過近身格鬥,曾在美國一位重要領導人身邊當過保鏢,哪裡會讓薄書硯輕易傷到。
他只是一個轉手,就將薄書硯的拳頭捏住,出於職業習慣反將他的手往後一帶。
咔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之前和薄淵爵打鬥的時候都不曾出過聲的薄書硯,在這時候悶哼了聲。
約翰懊惱地閉了閉眼睛,這才明白過來薄書硯是故意挑釁他,逼他出手的!
因為薄書硯的近身功夫,都是他教的!所以薄書硯怎會不知,自己不是他約翰的對手!
約翰無奈地搖了搖頭,突然就想起他的中文老師前幾天才跟他說過的一句話:若身上的疼痛超出一個人所能承受的範圍,那麼他的心,可能就沒那麼痛了。
心口堵了堵,約翰心疼地拍了拍薄書硯的肩。
薄書硯閉著眼睛喘氣,額上浸出一層細細密密地汗珠。
約翰這才有機會強行和薄書硯交換了位置,開著車往Q市人民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
Q市人民醫院。
蘇錦程陪著薄淵爵做完一切檢查之後,在醫生的建議下,薄淵爵住進了病房,以便醫生隨時觀察他腹部的內傷。
等醫生和護士出了病房,薄淵爵便朝蘇錦程伸出手,柔聲軟語道,“程程,到我身邊來。”
蘇錦程看了眼他那被紗布裹著手,秀眉擰深,還是將自己的手輕輕放了上去。
這是第一次。
薄淵爵溫雋的眉目間掠過濃重的欣喜,驟然將她的手握緊,低啞地喚了她一聲,“阿酒……”
聽到這兩個字,蘇錦程長睫一顫,怔然地抬頭看他。
薄淵爵輕攏了攏眉心,“一時忘情,程程你……”
“都是一樣的。”蘇錦程直視他的眼睛,神色間並無什麼異常,“薄大哥願意叫我什麼就叫什麼吧,無妨的。”
薄淵爵凝著蘇錦程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