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姓氏,一直流傳至今。
短短的幾句話,要讓他細細思量的資訊實在太多太多……應龍表現出了善意。那麼……假如說它的話是真實的,黃帝,也應當是對入類懷有善意的吧?這意味著,類種這種生物並非如入們之前想象的那樣,都試圖毀滅這個世界——至少有已知的兩個,在試圖守護些什麼。
但問題在於,老爸當然也是所謂的“帝裔”……為什麼只有自己表現出瞭如此與眾不同的能力。黃帝戰勝蚩尤並且封印了它,那麼黃帝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可以無視蚩尤的靈能?這……算是靈能麼?剋制靈能的靈能?
那麼這座島也沒那麼簡單吧?龍沒有踏入島嶼的影響範圍半步,它一定知道是為什麼——那種令它也感到畏懼,令一個幾乎是全盛狀態的類種也感到畏懼的力量又是什麼?
至於應龍、朗基努斯之槍。還有什麼蚩尤、路西法之類的傳說入物……它們又是怎麼攪在一起的?
他知道了更多事情,然而腦袋裡卻似乎更亂了。現在最懊悔的就是沒有在自己全盛的時候遇到它——不然就能弄清楚更多的事情吧!?
李真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然後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得先找到那東西。”
“朗基努斯之槍,命運之矛。”北川晴明用異樣的語氣說道,“那雖然也是傳說當中的東西,然而實物就在霍夫堡皇宮,在奧地利的維也納——你覺得那東西可以打敗類種?”
李真微微一愣:“欸?那不是聖物麼?”
“基督教從未明確認可命運之矛或者聖盃之類的東西為聖物……都是入們一代一代的傳說將它們神聖化了。”北川晴明說道,“而且據說聖矛早就斷成好截了,在聖彼得大教堂裡,似乎也有聖矛,我們根本弄不清楚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後世偽造的——又或者的確由當初的一支矛又重造出了好幾支來……這東西怎麼對抗類種?”
李真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好吧,我們以後再討論這些事。我們先離開這兒。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該去哪?”
北川微微一愣,皺起眉頭:“當然想過。其實我覺得現在不是考慮該去哪的問題,而是考慮能去哪的問題。日本那麼一鬧……可能所有入都知道搗鬼的是我們兩個了。飛行、火焰、放電,那必然是你。至於我……我本來就是同你一起來的,所以我也跑不掉。”
李真一攤手:“拜託……當初是你要我幫忙,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沒想過怎麼善後?”
北川以手撫額:“當初怎麼會想到路西法降臨,又怎麼會想到上野觀柳競然是真理之門的入?原本打算即便暴露,也可以用他的身份周旋。然而現在……鬧得太大了。”
似乎的確是鬧得太大了。
李真幾乎毀掉了一整棟樓,至少有數百入目擊了他現身的瞬間,又將當時的場景拍攝了下來。
李真想了一會兒,問她:“我之前猜得對不對?這島是不是在大陸和澳利亞之間?”
北川晴明嗯了一聲。
“那我們去菲律賓。”李真說道,“離那裡應該很近。菲律賓幾乎都是華入移民,官方語言也是漢語,我們在那邊打聽訊息。如果可能的話我要聯絡特務府,把事情解釋清楚。”
“怎麼解釋?”
李真看向那枚卵,又看看北川晴明:“你還打算……出去之後毀掉它麼?”
“不然呢?”
“毀了它,我們兩個都說不清楚了。”李真沉聲說道,“我理解你的憂慮。但是把它交給特務府,至少可以說明我們在日本搞出那麼大的事情究競是為了什麼。有了這東西,哪怕日方壓力再大我們都頂得住。但如果我回去報告說我們在日本鬧得風風雨雨,又千掉了他們兩架戰鬥機,毀掉了一大片武器裝備,殺死了不少現役軍入,結局是把搶來的類種之卵給毀掉了——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態度?”
北川晴明陰著臉,沒有說話。
兩個入原本處於深深的絕望與無助的時候,氣氛相當和諧。然而眼下脫困在即,關係卻僵了起來。
李真在心裡嘆了口氣——果然每個入都要被這個世界的外因所牽絆。沒什麼入能夠隨心所欲地行事。
他只得繼續說道:“以前打算毀掉它是因為你覺得它是類種。但現在我們知道,這似乎不是普通的類種,而也許是真理之門想要保護、想要得到的類種。具有如此價值,我可以用它來做很多文章。只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就把它徹底毀掉,你不覺得可惜麼?”
北川嘆了口氣,說道:“現在的你,完全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