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鈺歪歪倒倒的轉身,伸手指他,“咦?你還在?”
臨江走近她將地上的大衣撿起來於她披上,她卻即刻嫌棄道:“不要不要,裹了汙穢的物事我還要它作甚?”
臨江無奈,只好將製劑室的披風往她身上批,繫上了繩帶著她的大衣走了,她這衣裳自然不能扔在此處,遂國的織繡天下一絕,單憑這狐裘上的滾邊便能找到她,犯了事如何能留下證物?
臨江帶著奚鈺快步離開,身後那完顏四羽被傷得不輕,連爬都爬將不起來。
奚鈺只當做了迴夢,因她如何回到別館她確實半點記憶都沒有,次日還未曾睜眼,外頭周顯便將門拍得震天響:
“於大人,於大人,喜事,喜事啊--”
奚鈺被鬧醒,飲酒過量醒來便頭疼欲裂,爬起身來坐了好些時候才穿衣開門。開方開,周顯便夥同其他官員往她屋裡衝,絲毫不避諱,周顯拍手道:
“於大人你可知,昨夜裡寮國太子被人打了,聽說今兒早晨被宮人發現都已經被凍得奄奄一息了,哈哈……當真大快人心啊。”
奚鈺打著哈欠的動作即刻停住,側目瞧著周顯等人極嚴肅道:“不會是爾等為之吧?”
周顯面色一沉,認真道:“於兄什麼意思?我等是那種暗中偷襲的小人麼?此等小人行徑與那寮國嫁禍有何不同?哈哈,想來是寮國結仇太多,而眾多被寮國欺凌的小國平日敢怒不敢言,這才尋了這機會一施展報復。”
不是他們做的就好,奚鈺放下心來接著將哈欠收尾,繼而坐於桌前提壺倒茶,嘆息道:“別高興得太早,此事沒完呢?”
“此話怎講?”周顯與周圍官員不明所以,側目看她。
奚鈺嘆口氣,這還不簡單?“敢問,諸國中,寮國最深惡痛絕之人是何人?”
“自然是我等遂國人。”周顯身側一人立馬出聲應道。
“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