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是個講道理的性子,別人不欺她,她絕不會欺任何人。此番必然是輝兒做了孽,才惹出這場事端。”
秦夫人氣得一腳蹬倒一隻青瓷古瓶:“放屁!她都把我輝兒欺侮成這樣了,你還向著她?嗚嗚,只可憐我的輝兒,殘廢了一條腿,如今駙馬是做不得了,日後官兒也做不得了,也不知媳婦娶得什麼樣的?”
秦太傅看不下去,擰著眉頭道:“不然你便去告官!倒叫衙門來審一審這個案子,看一看到底是誰惹的禍!”
就秦輝日前做的那些事,秦太傅懶得管罷了,才沒拿他的短處。如今叫衙門管一管,還不得撈出許多不乾淨的罪名來?一想到秦府的名聲壞在秦輝的手裡,秦太傅便暗恨當年沒有把他丟了出去,否則便不會有今日的事了。
不說秦太傅與秦夫人的一場爭執,只說秦羽瑤收拾完秦輝主僕,便出了小巷子。向路人問了路,便回了御衣局。
因著解決了一件心事,且出氣又出的痛快,故而秦羽瑤的心情很好,就連晚飯都吃得一乾二淨。心裡暗暗想著,怎麼能捎信進宮,叫宇文婉兒也知道此事?那丫頭如今悶在宮裡,想來愁著這件事無人可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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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求婚
晚飯仍舊由萍兒送來,與之前並無差異,仍舊是一葷一素兩道小菜,一碟小饅頭,外加一份白粥。唯獨讓秦羽瑤不痛快的是,今日的晚飯已經不太熱了,吃到口中才將溫著,那碟饅頭甚至有些冷了。
真是欺人太甚,秦羽瑤抿了抿唇,當下站起身,就想拎著食盒去找熊姑姑。然而轉頭望著外頭濃濃的黑夜,又聽著嗚嗚的風聲,一股懶勁兒便上來,忽然又不想去了。
以那群管事宮女和太監的習性,自己這番去了,多半要費一番口舌。順利的話,費一番口舌後便熱了晚飯,不順利的話很有可能便鬧到熊姑姑那裡去了。等到飯菜真正吃到口中,還不知什麼時候。
罷了罷了,反正這頓飯菜也沒有涼得入不了口,便且將就一頓罷。秦羽瑤心氣兒一鬆,又坐了下來,一邊挑挑揀揀吃著飯菜,一邊心中想著,明日一早去熊姑姑那裡走一趟才行。
吃過晚飯後,萍兒來收食盒,期間不時悄悄抬眼打量秦羽瑤,目光有些古怪。秦羽瑤便將目光一沉,當下喝道:“鬼鬼祟祟在看什麼?”
萍兒驚得渾身一顫,連忙抱起食盒跑了,竟是再也不敢看向秦羽瑤,低頭便衝出屋外。秦羽瑤皺了皺眉,只覺得奇怪,便跟著萍兒走出院子。誰知,萍兒腳步很快,一溜煙兒便沒入黑暗中,不見了身形。
秦羽瑤也只好轉身回去,心中想著反正也不會有人來了,便栓了院門,又走進屋裡掩上房門。而後鋪紙研墨,又繼續構思起圖樣來。
只不過,幾次提起筆尖,卻無處落筆。終是嘆了一聲,擱筆轉身,回到床上坐下。心中想起下午時,遇見的秦夫人與秦輝相處的情形,心裡頭有些不痛快。
秦夫人是極疼秦輝的,從秦夫人看向秦輝的眼神裡便瞧得出來,竟是遠遠超出尋常母子之間的感情。以至於,見到秦輝之後,秦夫人便連救了她一回的秦羽瑤,都給拋到腦後。
這到底是秦夫人對秦輝的感情太深,還是秦夫人的素養有待斟酌?秦羽瑤不知道。她只想知道,假如秦夫人知道了就是她讓秦輝變成殘廢,心裡會怎麼想?
畢竟,秦輝可不會替她遮掩。想到下午的時候,秦輝滿嘴謊話,秦羽瑤便忍不住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秦輝回到家後,大概又會編出一番謊言,給秦夫人聽吧?秦太傅呢,他若是知道後,又會怎麼看她?
想到這裡,秦羽瑤的眼皮顫了顫。親孃已然不親,若是親爹也滿腹猜疑,那麼這門親不認也罷。終於,秦羽瑤狠了狠心。
“瑤兒,在想什麼?”忽然,房門緩緩開了,傳來一個清潤溫柔的聲音。
秦羽瑤抬頭,只見宇文軒一身素衣素靴走了進來。俊雅高潔的面龐,此刻露出寵溺而溫柔的笑容,讓秦羽瑤的心中一暖。她看向他的手裡,問道:“你提的什麼?”
“給你帶了些吃的。”宇文軒說著,走到桌邊將手裡的食盒放下,然後對秦羽瑤招了招手:“快來嚐嚐,陳嫂烙了薄餅,裡面卷著辣椒肉沫,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