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男子毀了!她,毀了門派中的傳承寶物,辜負了掌門的心意!
此念既起,燕凝霜頓覺無顏再回門派,立時運起門派中的禁忌功法,可以一瞬間將功力提升十倍,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招數——自斷筋脈!
只聽燕凝霜清喝一聲,揮起斷劍朝千衣刺去!這功法太過霸烈,饒是千衣也不得不暫避鋒芒。閃身退後到巷子另一邊,卻已經晚了。手臂被劍氣傷到,連帶著那件銀灰色的奇異衣裳,也被這劍氣劃破半尺長的一道口子!
頓時,“叮”的一聲,方才被千衣藏起的劍尖滑落而出,掉在地上。落在燕凝霜的眼中,愈發怒恨交加,運起拼命的招數朝千衣刺來。
誰知,此時的千衣也惱了。喉間發出一聲懊惱,清音如水滴大石,竟是稚氣十足。
這是他最得意的寶物,竟然今日毀在一個名不見轉的少女手中,讓千衣惱得不知如何是好。不能讓她這麼輕易死了!千衣心中念頭起,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行動,迅速掠至燕凝霜身後,一個手刀砍在她的頸後。
霎時間,燕凝霜渾身氣勁頓失,軟倒下去。千衣望著暈倒在地的少女,一時間不知道拿她如何才好。主子只說不能饒過她,倒也沒有說必須殺了她。
嗯,先帶回去再說。千衣袖口一揮,頓時倒在不遠處的劍鞘飛來,千衣收起那段劍尖,又把燕凝霜手中斷劍取出塞進劍鞘。而後提起燕凝霜,扛在肩上腳尖一點,飛快遠去了。
御衣局,宇文軒與秦羽瑤親密數度,才依依不捨地起身。口氣有些埋怨,竟是撒嬌說道:“外面好冷,瑤兒當真讓為夫走嗎?”
“軒王爺武功甚好,這點抵禦寒氣的功夫還是有的吧?”經過一場激情滿溢的歡好,秦羽瑤此時累得直是連手指頭也不想動。就這樣躺在床上,半個圓潤的肩頭還露在被子外面,她也懶得縮回去。
卻叫宇文軒目光一暗,手指不由得又伸過去,輕輕在那片如凝脂的肌膚上打轉。他,又想要了。
秦羽瑤看懂了他的眼神,雖然不想動,卻是不得不將肩頭一縮,整個人結結實實地裹入被子裡,警惕地看著他道:“你該走了!寶兒還在家等著你呢!”
“那臭小子早睡著了。”宇文軒穩坐不動,目光火辣辣地盯著秦羽瑤,只覺得還能再吃幾頓肉。
這也怪不得他,他是初識此滋味,且又是龍精虎猛的年紀。外加他乃是練武之體,體力本就比常人好上太多。想到這裡,宇文軒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偷腥的貓兒才有的模樣。
幸而瑤兒也練過武功,身體的柔韌度不要太好,既能扛得住他的激烈,又能擺得出各種各樣的姿勢。
秦羽瑤毫無難度地看懂了他的笑意,直是有些羞惱,伸出一隻腳,隔著被子踢他:“快走!快走!”
宇文軒嘆了口氣,十分悵然地道:“瑤兒是個狠心的人,方才想要為夫的時候,便撲倒為夫。此刻吃飽喝足了,便開始趕為夫走了。”
話裡話外,都是秦羽瑤狠心薄情的樣子。
秦羽瑤直是氣得翻過身不理他,這人怎麼如此多話,且臉皮厚了呢?
宇文軒低低一笑,丟下一句:“明晚為夫再來。”說罷,閃身走了。
留下秦羽瑤裹在被子裡,咬著手指頭,臉上如火燒一般。這人,怎如此沒羞沒臊?直是又羞又惱,又甜蜜。
蔣丞相府。
蔣丞相的書房裡,父子二人各坐一邊,低頭捧著書簿在看。良久,燈芯兒發出一聲輕輕的爆鳴聲。蔣玉闌抬起頭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眉頭微微皺了皺:“是不是過去很久了?”
蔣丞相道:“燕姑娘離去得夠久了,此時尚未回來,只怕凶多吉少。”
“看來,秦氏身邊果然有了不得的人在守著。”蔣玉闌擰著眉頭說道。
“這又何妨?”蔣丞相的聲音不見絲毫焦躁,他推了推面前的一本簿子,說道:“武不成,何不來文的?”
蔣玉闌微微一怔,隨後起身來到蔣丞相的書桌前面。只見那簿子封皮上面,書寫著兩個大字:“秦氏。”
“開啟瞧瞧。”蔣丞相看著身前,這名他最為看重的兒子。
“是,父親。”蔣玉闌彎腰拾起被蔣丞相示意他的簿子,玉白的手指掀開薄薄的紙張,目光在上頭一掃而過。
只見上面寫著:“棄女秦氏,來歷不明,嬰兒時被秀水村一戶農人收養……苛責養父母,厚待大伯一家……親近閒雲樓,疏離碧雲天……當街踢翻過男人,當眾砍斷過別人手指……”一樁樁,一件件,竟是秦羽瑤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