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也調換了過來。只不過,原先訂的親事,卻又不好說了。那同僚家裡,如今亂著呢。”
秦夫人只是撇嘴,仍舊十分不屑的模樣。
“唉,聽得我甚是感慨。疼愛了十幾年的兒子,原來竟是奴僕的血脈,真是叫人接受不能。”秦太傅唏噓道,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秦夫人的神情。
只聽秦夫人似漫不經心地道:“活該。”依然彎腰侍弄著花草,表情別提多認真了。
旁邊,秦太傅憋屈得不行。怎麼秦夫人就這麼不上心呢?偏偏他說了幾回,不好繼續問下去。否則以秦夫人的多疑,一準兒誤會他不待見秦輝,想磋磨她們母子。故而,雖然頭痛,卻不得不換了話題。
孰料,才沒說幾句,忽然秦夫人“哎呀”一聲,一拍手心,叫道:“輝兒叫我給他準備的東西,也不知道那幾個小丫鬟做得怎樣了?”再也記不得搭理秦太傅,抬腳便快步走了出去。
秦太傅望著秦夫人急匆匆的背影,直是悵然起來。
卻說,天下的幸福都是相似的,不幸卻各有各的不幸。秦太傅此刻悵然無比,殊不知有兩人比他更為悵然。
花間樓的門口,此刻站了兩名容貌俊秀,穿著不凡的年輕男子。一人仰頭望向樓上,表情無比悵然:“芊芊,我的心肝小寶貝兒,我真恨不得衝上去救你出來。”
旁邊的那人,則攥住他的手腕,口中低聲勸道:“殿下,莫再掛念芊芊姑娘了。”
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呢?顧青臣此刻心中想道。論起惆悵,他絲毫不輸給宇文景。自從桂花節後,顧青臣的日子就沒好過了。
先是桂花節宴上,來自秦羽瑤與宇文軒的那一通汙衊與羞辱,讓顧青臣在眾臣面前丟盡了顏面,每每上職總能聽見有人在背後議論嘲笑他。
且,回到家後,蔣明珠也不理他。自從被他三天兩頭認錯,終於請回顧府,蔣明珠便不似從前那般愛慕他了,常常躲著他,連飯也不肯同他一桌。
原本,顧青臣只以為是蔣明珠臉上有傷,不好意思見他。可是後來,蔣明珠臉上的傷漸漸消了,卻仍舊不肯見他,便讓顧青臣迷茫了。
這二者,是造成他鬱悶的絕大多數原因。還有一些其他的,細微瑣碎的,顧青臣自己都不敢想的。譬如,他為何舍了刺玫瑰一般的秦羽瑤,而選了相貌遜色一分的蔣明珠?當時,他為何沒發現秦羽瑤的漂亮呢?
譬如,假使當初他沒勾引蔣明珠,是不是就有機會勾引宇文婉兒?畢竟,宇文婉兒的容顏,比秦羽瑤和蔣明珠都豔麗三分還不止。種種不如意,讓顧青臣十分悵然。所幸,宇文景仍舊信任他,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殿下,咱們回吧。”顧青臣扯了扯宇文景的袖子,低聲說道。
花間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青樓,本來白日是不開門的,偏偏此刻花間樓的門口圍滿了士兵,顯然裡面有貴客。
好巧不巧,這些士兵的打扮服侍,宇文景都認得——是皇帝身邊的御前侍衛!
父皇,難道也迷戀上了芊芊?此刻,宇文景頗憂傷地抬頭,望向樓上。
花間樓分為三層,一層大廳是眾人飲酒耍樂的場所,二樓是姑娘們休息接客的地界,三樓則是最漂亮、最金貴的姑娘,以及鴇母的住所。芊芊姑娘,花芊澤便是住在最上面的三層。此刻,宇文景悵然地望著三樓,腳下如生了根,一點兒也挪不動。
芊芊姑娘,是那麼美好,怎麼能被父皇……
雖然宇文景不得不承認,皇帝乃是天下間最位高權重之人,然而皇帝如今已經六十歲,已經是老頭子一枚,怎麼能禍害芊芊呢?一想到皇帝蒼老的手,此刻可能摸著花芊澤細嫩的小手,宇文景便覺著心裡一陣不痛快。故而,不論顧青臣如何拉他,他也邁不動步子。
------題外話------
年紀大了,熬不動夜了,寬麵條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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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鬩牆之始
花間樓,建在雍京城東側,雖然是煙花柳巷之地,然而從外到裡,裝潢竟風雅異常。
清雅別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