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繆傑道,“怎麼,不敢賭?”
葉繆傑咬著棉花,心一狠,直接將桌上的賭注全部推出,“怎麼不敢,賭就賭!”
“很好。”
薄景琛挑眉,懷中的女人,剝了一顆葡萄喂進他嘴裡,“薄總,人家看好你喔。”
薄景琛吃著葡萄,笑意森森,其他女人見狀,紛紛大膽的湊了上去,一時之間,竟是花團錦簇,好不風流枉少年。
宋遲言看著這般場景,對著殷奕煒無奈攤手,“三哥風流起來,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拍個影片留著以後給宋漾那丫頭看?”
“……英明。”
宋遲言向著殷奕煒豎起了大拇指,趕忙掏出手機錄了起來。
向來都是薄景琛欺壓他的份兒,這回,終於找著點能威脅他的東西了!
難得,難得。
宋遲言美滋滋的想著,笑容詭異萬分,而薄景琛那邊,在眾人矚目中,一一開牌。
賭桌上,最忌浮躁。
而葉繆傑,恰恰是犯了這個大忌。
反觀薄景琛,倒是氣定神閒的很,畢竟一千萬對他而言,和撓癢癢無異,輸了也就幾個數字而已,並無大礙。
單憑這氣場,和那骨子裡散出發來的王者之氣,這場豪賭,勝負早已是定局。
而結果,也是意料之中。
葉繆傑,輸了。
將葉家的家底,以及自尊,輸的一乾二淨。
薄景琛丟了手中的牌,響指一打,命人拿了紙筆上來,擬好話術後,放到了葉繆傑的眼前,“簽字,畫押。”
“……”
葉繆傑吞嚥著口水,緊張的早已感知不到落牙的痛楚,他死死的盯著那張押上父輩打拼了一輩子的家產抵押單,連握筆都沒有勇氣。
他不籤,薄景琛等得不耐,晃著杯中紅酒輕然道,“願賭服輸,讓這麼多人等著,不好。”
薄景琛唇角勾笑,猩紅的液體,在清冷的月光下,襯得他黑色雙眸森冷無比。
葉繆傑看著,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低頭,拿起筆,不敢去看四周似打量似嘲諷的眸光,咬牙,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後,咬破手指映上了鮮紅的指紋。
適時,殷奕煒上前,單手抄兜笑看著他,“字簽好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表演脫衣跳海了?”
話落,宋遲言收了手機,附和道,“算了吧,天這麼冷,別欺負人家了。”
殷奕煒:“這怎麼是欺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我看他並不是個輸不起的人。”
宋遲言:“跳海誒,會出人命的,算了吧,大家都散了啊。”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薄景琛看著這對雙人轉,抿唇不語,而葉繆傑,被羞辱了一次又一次,擱不下臉,當即站起脫了衣服,寒冬臘月,竟是脫得連條內-褲都不剩了!
輸了錢,輸了爸的公司,還輸了人格。
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如就一死了之!
葉繆傑抱著必死的決心,縱深從甲板上跳了下去,薄景琛眯眸,唇角微微一掀,如暗夜魔靈,冷聲開口,“別讓他死了。”
死了,一了百了。
而活著,受了這等屈辱,只會比死了更難受。
薄景琛撂下話,起身離開賭桌,女人想上前跟隨,被他一個冷厲的眼神逼退。
宋遲言和殷奕煒看著他清冷偉岸的背影,對視一眼後,紛紛嘆道,“肯定是宋漾做了什麼,才會把我們的薄三少氣成了神經質戰鬥狀態。”
……
遊艇上的狂歡,還在繼續。
……
而另一家會所裡,也在進行著見不得人卻又受人追捧的金錢和肉-體的交易。
宋思思穿著廉價的金屬亮片短裙,身上,罩著一件陳舊的棉衣,她站在樓道里,抽著煙,濃妝豔抹下,那雙無神的眼眸裡,蓄著對這個冰冷世界的深深憎惡。
有女人上來,給了她一筆錢,“這個客人出手很大方,好好伺候。”
“知道了。”
宋思思收了錢,將未燃盡的煙踩滅在腳底。
收錢,接-客,拿小費。
這就是她宋思思現在的生活。
全拜她那個親生父親所賜。
……
尖細的高跟鞋,走過長廊,在一個房門前停駐。
抬手,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