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著像是誇讚,但仔細聽,卻是貶低。
薄景琛勾唇,眸色微深,宋遲言收到危險訊號,正要呼喝那人住嘴時,男人卻不知好歹的跟旁人說笑了起來,“我看過那個真人秀,薄總的夫人確實長得漂亮,尤其是那雙腿,嘖嘖,可以玩一年的。”
稍微有點眼力見的,都不敢吱聲附和。
宋遲言捂臉,心裡暗道:這人八成要被整死了,不、是十成!
室內,原本曖-昧的荷爾蒙極速驟冷。
薄景琛轉著酒杯,聽著他的話,唇邊笑意森森,然而,那雙黝黑的眸子,卻是透出嗜血的光芒。
指腹,輕摩著杯壁,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而後,身子微偏,將酒杯遞給了宋遲言,“勞煩,拿一下。”
宋遲言接過酒杯,忍不住多嘴一句,“你悠著點。”
“放心,不會鬧出人命。”
“……”
薄景琛笑著,那般樣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暗夜閻王,終於被逼出來了。
只因,那人侮辱了他的小妻子一句。
薄景琛今晚的心情,很不爽,這會兒,剛好可以找個發洩口,他唇角噙笑,上前,看著那人,緩緩道,“我這人,就愛護短,尤其,見不得人說我太太,你這舌頭,這牙齒,留著也無用,不如——”
正當所有人凝神時,薄景琛迅捷出手,一拳打落了他兩顆門牙!
下一秒,還不等他慘叫,直接揮拳打向他的臉側,在他暈頭轉向時,揪著他的衣領拖他出了船艙,而後,抬腿一踢,將他扔進了人堆裡,“今兒爺高興,就陪你玩場大的!”
薄景琛向來低調,平時都是謙謙君子模樣示人,這會兒,卻是大打出手,那上揚的眉角,沁著抹邪佞,無端的,透出幾分蠱人的魅惑。
殷弈煒正和女人親熱著,聽得動靜,忙抬頭看了過來,見著這般場景時,也不由得一怔,薄三今兒個是受什麼刺激了?
疑惑間,鬆開女人走向宋遲言,拿手肘撞了他一下,“怎麼回事?”
宋遲言搖了搖頭,看著場中男人,一臉同情,“那人出言侮辱嫂子,看來命不久矣。”
“嘖嘖,世上竟有如此不怕死之人。”
殷弈煒感嘆著,晃著杯中酒,興味的看著場中——
男人倒在地上,捂著嘴巴痛苦不堪,薄景琛上前,抬腿,很紳士很優雅的踩在他的胸口上,“酒醒了嗎?”
疼痛,刺激著神經末梢。
男人早已找回了理智,這會兒哪敢再出言不遜,捂著嘴驚恐的看著薄景琛,連連點頭,“對、對不起!我喝糊塗了,我向您夫人道歉!”
門牙被打斷,他口齒不清的道著歉,薄景琛淡淡勾唇,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扔上了賭桌,“既然是來花錢的,就玩個痛快,詐金花,十萬起步,不設上限,來吧。”
詐金花,是個無底洞的賭牌遊戲。
一般,都會規定上限。
可薄景琛,卻要十萬起步,不設上限。
這……誰敢玩啊?
葉繆傑坐在賭桌前,寒風冷冽,將他的理智一點一點收了回來,他是富二代沒錯,可也禁不起這麼賭,但臨陣逃脫的話,以後讓他在這個圈子裡怎麼混?
況且,玩牌靠的是運氣,他不一定就是輸的那家……
葉繆傑騎虎難下,看著對面淡定自若卻氣場極強的男人,明明是寒冬臘月,卻流了一腦門的汗。
薄景琛牽唇,邪味十足,開口,語氣微涼,“開始吧。”
……
其實,詐金花靠的並非是運氣。
而是玩家的膽略和智慧。
……
眾人圍觀,多半人,都站在了薄景琛身後,幾局下來,葉繆傑竟是輸了五百萬,真真是……一擲千金!
遊戲,還在繼續。
薄景琛點了支菸抽上,興味十足的看著幾近昏厥的對家,“來最後一局吧,你贏了,我給你一千萬,輸了,將你爸的公司抵押給我,順便……脫光了衣服從這裡跳下去。”
最後一場豪賭,於葉繆傑而言,是誘惑,更是毒藥。
期間,有女人按捺不住上前湊近了薄景琛,蹲下身,若有似無的拿著胸前的波濤蹭著他的腿,“薄總,你真厲害,我看他八成不敢賭了。”
女人,濃妝豔抹,妖嬈多姿。
刺鼻的香水味,讓他濃眉微皺。
然而,下一秒,他卻將她攬進了懷裡,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