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處於驚嚇狀態中,就如他打電話時那樣。”
“沒關係。首批飛往美國的航班在前一小時開始了,他會搭乘其中的一架。我要和他一起到紐約。這次我不會錯過。我的匕首恭候著,刀刃鋒利無比。我要把他的臉削去,讓那些美國人得到他們無臉的該隱!那麼他們可以給這個伯恩,這個德爾塔,隨便加上個什麼他們願意給他的名字。”
亞歷山大·康克林桌上的帶藍槓的電話機響了。鈴聲很輕,但是有節奏的聲音卻增添了一種奇異的緊迫感。這藍槓電話是康克林通計算機房和資料資料庫的直線電話。辦公室裡沒人接電話。
中央情報局高階官員突然瘸著腿衝進門。似乎不太習慣駐歐盟軍最高司令部情報部給他的那支柺杖。昨晚他在布魯塞爾命令軍用飛機把他送到馬里蘭的安德魯斯機場時,他們給了他這根柺杖。他朝電話機搖搖晃晃地走去,一邊憤怒地把柺杖扔到房間的另一端。他的眼睛由於缺乏睡眠而充血,呼吸急促。這負責解散紋石的人筋疲力盡了。在過去的時間裡他一直都在用防竊聽電話和十幾個在華盛頓和海外的秘密組織分頭聯絡,試圖挽回過去二十四小時裡的不理智行動的後果。他已把從所有檔案裡挑選出來的資料傳送到歐洲的每一崗哨,在巴黎——倫敦——阿姆斯特丹干線上佈置了特務嚴陣以待。伯恩還活著,而且很危險,他企圖殺害他的華盛頓控制人,在巴黎的十小時內他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要監視所有的機場和車站,啟用所有的地下網路組織。找到他!殺死他!
“喂?”康克林將身子撐在桌子旁拿起話筒。
“我是計算機十二號臺,”一個男性聲音非常熟練地說著。“我們得到一些情況,至少國務院沒有任何記錄。”
“上帝啊,什麼?”
“你四小時以前給我們的名字,沃士伯。”
“怎麼啦?”
“一個名叫喬治·沃士伯的人今晨優先出了巴黎邊境站,乘法航進入紐約。沃士伯是個相當覺的名字,他可能只是一個有點關係的商人,但是名字上標了免檢放行,身份是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外交人員,所以我們找國務院核對了一下。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人,各成員國的成員中沒有一個叫做沃士伯的人在參與北太平洋公約組織和法國政府的談判。”
“那麼怎麼他能優先出境?誰給他的外交身份?”
“我們向巴黎方面核查了,很不容易,顯然是軍事顧問委員會提供的一個便利。他們是一些守口如瓶的傢伙。”
“顧問委員會?如何能給我方人員優先出境權?”
“不一定就得是‘我們的’人或者‘他們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不過是東道國的一種禮貌,並且是架法國的飛機。這是在一架滿座飛機上找到一個舒適位子的一種方法。附帶說一句,這沃士伯的護照不是美國的,是英國護照。”
有個醫生,一個英國人叫做沃士伯……
是他!是德爾塔,並且有一個法國顧問在和他一起幹!但是為什麼要到紐約來呢?紐約有什麼能吸引他?又有誰,在巴黎地位如此之高能為德爾塔提供便利?他告訴了他們什麼東西了?噢,上帝!他告訴了他們多少情況?
“這個航班什麼時候到達的?”康克林問道。
“今天上午十點三十七分。一個多小時之前。”
“好吧。”這個在美杜莎被炸掉腿的人說著,艱難地繞過桌子坐進他的座椅。“你已經把訊息送到了,現在我要你從錄音帶上洗掉、消掉你所報告我的一切,清楚了嗎?”
“明白了,先生。消掉,先生。”
康克林掛上電話,紐約,紐約?不是華盛頓,而是紐約!在紐約什麼東西都沒了,德爾塔知道這點,假如他是想追蹤在紋石的某一個人——
如果他是在追蹤他——他就應該乘坐一架飛機直接到杜勒斯機場。在紐約有什麼呢?
為什麼德爾塔故意使用沃士伯這個名字?這就如發表告示一樣;他知道這名字遲早會被注意到……遲一些……遲到他進了大門之後!德爾塔是在告訴紋石的殘餘力量:他依然有力量對付他們。他不但能夠暴露紋石的活動,而且天曉得他還能夠走到什麼地步。作為該隱,他曾使用過整個網路組織,監聽哨和代替領事館的電子化間諜站……甚至美杜莎的血汙的幽靈。他用他和顧問委員會的關係向紋石證明他已經混到多麼高的地位。他想說明,既然他能高攀到軍界的精英人物,也就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他了。該死的,阻擋他去做什麼呢?這樣做的意義又何在?他有幾百萬元錢;他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