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裡,肩膀頂著車頂篷。老頭仍在進攻,雙手不停向下甩,往下抽。
“殺我吧,如果你能——如果你敢!下流坯!惡棍!”
賈森把槍扔在地上,抬起雙臂抵擋威利爾的攻擊。他猛伸出左手抓住老頭的右手腕,然後抓住他的左手腕,抓緊那象把大刀砍下來的左前臂。他用勁把他的雙手擰過去,使威利爾向他彎曲著,強迫這個老兵一動不動地站立著。他們的臉相隔只有幾英寸。老頭的胸脯起伏不停。
“你難道是想告訴我你不是卡洛斯的人?你想否認這一點嗎?”
威利爾向前衝了一下,想掙脫伯恩緊抓的手。他用寬闊的胸膛撞擊賈森,“我要辱罵你!畜生!”
“該死的傢伙,是還是不是?”
老頭兒往賈森臉上啐了一口唾沫,眼裡的怒火黯淡了,眼淚盈眶。“卡洛斯殺了我兒子,”他輕聲說。“他在渡輪路上殺了我的獨生子。我兒子在渡輪路上給五根炸藥棒炸得血肉橫飛。”
賈森慢慢放鬆了手指,喘著粗氣。他盡是沉著氣說:“把你的車開到田裡去,留在那裡。我們必須談一談,將軍。發生了一些事,你還不知道。我們兩人最好都弄清楚究竟是什麼事。”
“不!決不可能!不可能發生這件事!”
“可是發生了,”伯恩說。此時他和威利爾一起坐在大轎車的前座上。
“一定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差錯。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不是差錯。我是完全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因為親眼看到了這個電話號碼。它不僅是你的號碼,而且是個極好的排斥。理智正常的人,誰也不會把你和卡洛斯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