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3 / 4)

許許多多才能中有一個就是改變他的外表,消失在一堆人群中,或是隱入一塊田地裡,或是躲進一片樹木中——到你看不見他的地方。假如你所說的是事實的話,他是不會記得了,但我們在美杜莎裡給他起了名字。他的同伴們從前都叫他……變色龍。”

“那是你們的該隱,將軍。”

“是我們的德爾塔。沒有人能和他比,這就是為什麼這婦人能幫上忙。好吧!給我放行吧!讓我見見她,和她談談。”

“給你放行就等於我們承認了你,我認為我們不能這樣幹。”

“看在上帝份上,你剛才還說我們都是體面人!難道我們不是嗎?我們能救他的命。或許能救。如果她和我在一起,我們找到了他,我們就能帶他離開那裡!”

“那裡?你是說你準確知道他會在什麼地方?”

“是的。”

“怎麼會?”

“因為他不會到其它任何地方去。”

“時間知道嗎?”仍抱有懷疑的領事館事務管理局局長問道。“你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到那裡去嗎?”

“是的,今天。他本人被處死的日期。”

35

半導體飛機裡播出帶有敲擊鐵片般的顫動搖滾樂。黃色計程車的長髮司機隨著節奏用手拍打著駕駛盤,還甩動著腮幫子。計程車在七十一號街上朝東緩慢地移動著。它被夾在一長排從東河堤大道口開始的汽車行列裡。一輛跟一輛開著引擎在原地轟鳴,偶爾猛地向前衝一下又突然剎住,離前一部車子的保險槓只有幾英寸。人人都怒氣衝衝。此時已是上午八時二十五分,紐約市的交通高峰時間。與往常一樣,越是高峰越是慢。

伯恩將身子蜷縮在後排座位的角上,從帽沿下透過他戴著的太陽鏡暗色鏡片注視著兩旁是樹的街道。他到過這裡,這個文書是不可磨滅的,他曾走過這些人行道,見過這些門口和店面以及爬滿常青藤的圍牆——雖然它們和城市是如此地不協調,但是對這條街卻再合適不過。他以前曾抬頭觀看,注意到那些屋頂花園,並把它們和幾條街之外靠近公園的一座花園聯絡在一起。從一間構造複雜的寬敞房間裡端的兩扇精緻的落地長窗可以看到那花園;那房間是在一座高高的、狹長的棕色拉毛石砌樓房裡。四層樓房沿人行道有一長排寬闊的金屬框架玻璃窗,全都鑲著厚玻璃,淡淡地向內向外折射出紫色和藍色光線。古式的玻璃或許是裝飾用玻璃……防彈玻璃,一座門口有一段厚實石階的棕色石頭住宅,石階古里古怪,與眾不同,每一級的表面都有交叉的黑色隆起線,保護下臺階的人不受括/(原書如此,應為刮)風下雨自然力的影響。鞋子上下移動也不會在冰雪上打滑……而且走在臺階上的人的體重會觸發屋內的電子裝置。

賈森知道這所房子,知道他們正在靠近它。隨著他們進入這個街區,他胸腔內的迴音加快了,變得越來越響,他隨時都能看見它了。當他握住自己手腕時,他知道了為什麼蒙索公園會如此打動他的心絃,巴黎的那一小部分與這裡上東區的這一小段街道竟如此相似。除了有一座不整潔的門前露臺孤零零顯得突出以及一幢房子的設計糟糕的白粉門面外,這兩個地段可以說一模一樣。

他想到了安德烈·威利爾。他已經把他自從得到一種記憶以來所能回憶的一切寫在一本在查爾斯·戴高樂機場匆忙購買的筆記本上。從一個身上中了好多子彈但還活著的人在諾阿港島上一間潮溼昏暗的房間裡張開眼睛的時候寫起,直到在馬賽、蘇黎世和巴黎等地的可怕發現——尤其是巴黎,在那裡,一件刺客的斗篷陰森森地落在他肩上,職業兇手的技能證實是他的專長。用任何標準來衡量,這都是一份供認書,它所無法解釋的部分與它所描述的部分一樣可怕。但是它確實是他所知道的實情。它在他死後比在他生前更能為他辯解。它在安德烈·威利爾的手裡是能很好地使用的;能為瑪麗·聖雅克作出公正的決定。因為知道這一點,他才有目前他所需要的自由心情。他已把這幾頁紙封在信封裡從肯尼迪機場寄往蒙索公園。這信到達巴黎時,他或是還活著,或是已經死去;不是他殺掉卡洛斯,就是卡洛斯殺掉他。在那條街的某處——同幾千裡外的一條街如此相似——一個寬肩膀、瘦腰身的人會跟蹤而來。這是他唯一能絕對肯定的事;換了他也會這麼幹的。在那條街的某個地方……

在那裡!它就在那裡,清晨的陽光在黑色光滑的門板上和錚亮的黃銅門飾上跳躍,穿透厚實的金屬框架玻璃窗;這些玻璃窗高高聳立著,象一根寬大的藍裡透紫的閃光柱,使人入目便感到窗戶的華麗,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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