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使他們變得風度翩翩、光彩照人,並顯出一番獨特的個人魅力,而屁塞在手,則是對那個形象的醜化。
醜化——這是魯迅小說的筆法之一。
除子君等少數幾個形象魯迅用了審美的意識(子君之美也還是病態之美:帶著笑渦的蒼白圓臉、蒼白的瘦的臂膊,配有條紋的衫子、玄色的裙),一般情況之下,魯迅少有審美之心態。與愛寫山青水秀、純情少女與樸質生活的沈從文、廢名相比,魯迅筆下少有純淨的人物和充滿詩情畫意的場景。這也許不是醜化,生活原本如此。禿子、癩子、肥胖如湯圓的男子或是瘦高如圓規的女人……魯迅筆下有不少醜人。在魯迅的筆下,是絕對走不出翠翠(《邊城》)、蕭蕭(《蕭蕭》)、細竹(《橋》)這樣的形象來的,他的筆下甚至都出不了這些漂亮而水靈的人名。這裡也沒有太多漂亮或壯麗的事情,大多為一些庸碌、無趣,甚至顯得有點惡俗的事情。雖有閏土(“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的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但到底難保這份“月下持叉”的圖畫,歲月流轉,那英俊少年閏土的“紫色的圓臉,已經變作灰黃,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皺紋”,並且由活潑轉變為木訥與遲鈍。
除《社戲》幾篇,魯迅的大部分小說是不以追求意境為目的的。中國古代的“意境”之說,只存在於沈從文、廢名以及郁達夫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