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燻初抬著溼漉漉的漂亮眼眸，看著司空澤朝自己走過來。她的長睫微垂下來，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涼意。
往後退遠一步。
“本少也下不去手，欺負一個小女孩。”
司空澤走到她面前，盯著肖燻初乖巧白淨的臉，說：“跪在這吧，跪夠了，就乖乖聽本少爺的話。”
肖燻初微抬起眼簾，視線掃過桌面上放著的水晶花瓶。
她軟聲問：“真的要我跪嗎？”
“怎麼，不想跪？”
司空澤隱隱有些慍怒。
“不想。”
肖燻初語調軟軟的說出兩個字。
司空澤沒把肖燻初當成威脅，但他要賣這個人情給雲若，不然也不會苛責肖燻初到這個地步。
“你是想讓本少對雲小姐食言嗎？跪下。”
“……”
肖燻初再抬眸時，眼中清亮的寒意，讓司空澤下意識一怔。
她還是軟軟的語調，說出來的話卻很氣人。
“你憑什麼讓我聽你的話？你以為你是冶嗎？”
她聽司空冶的，是她欠他。
司空澤？
肖燻初她不欠。
“你——”
司空澤剛給站在一旁的保鏢遞眼色，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過來。”
司空冶根本沒看司空澤的臉色，他的視線落在肖燻初身上，看到她安然無恙，心裡微微鬆一口氣。
肖燻初眨眼敲著司空冶，乖乖地走到他身後，站好。
“冶……”
司空澤勉強堆起一個笑容，嘴角還沒上揚起來，就被司空冶冷眼看過來，嚇得微怔。
“澤少爺是不是對司空本家有什麼誤解？”
司空冶往前逼近一步，“什麼時候，也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我的人？”
他漂亮的黑眸輕眯起來，“你找死嗎？”
“……”
司空澤被司空冶氣得說不出話來。
司空澤回過神，硬著頭皮說：“司空冶，再怎麼說，我也是司空家的人。”
“哦。”
司空冶淡淡的應一聲，面無表情的臉依舊矜貴禮貌，“抱歉，我不缺你這條狗。”
“沐風。”
司空冶偏過頭，往身後叫了一聲，“送澤少爺回去。他的野心太大，司空本家還容不下他。”
司空冶冷眸看向司空澤，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以後有本事了，可以像我今天挑釁你一樣，挑釁我。如果沒有，就給我一輩子乖乖當一條安靜的狗，沒事別來我面前叫，懂？”
“司空冶——”
司空澤還想再說什麼，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立刻上前，擰住了他的胳膊。
司空澤的保鏢想上前保護他，被沐風一腳直接踹了出去。
等司空澤被沐風帶走，司空冶才覺得聒噪的世界安靜了下來。
“他叫你來，你就來。肖燻初，你到底是真笨，還是真蠢？”
司空冶輕嘲的打量了肖燻初一遍。
沒受傷。
肖燻初：“……”
這有區別嗎？
還不是罵她？
肖燻初低頭，“沒有不知道。”
“沒有不知道，你還來？”
司空冶雙眸一眯，“你就這麼怕麻煩我？以前麻煩我的時候，就這麼心安理得？既然以前都心安理得，心安理得一輩子下去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