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司空奈瞳孔微晃，頭腦裡傳來的痛楚讓她斷斷續續的記起了一些事情。
那些關於R的記憶，包括地下城的……
薄肆，就是R！
如果他不是R，司空奈會有一半的把握，把薄肆控制在她的計劃裡。
可是薄肆是R……
他比她想象中的遠遠要聰明。
司空奈的計劃，不會對薄肆有用的。
唯一有用的方法，向來都只有，毀掉R最珍貴的東西，就是毀掉她自己。
唯一的選擇和出路。
“選好了嗎？”
薄肆從身後擁著她，手術刀離得很近，鋒芒的寒意近在毫釐。
薄肆微涼的氣息繞在司空奈耳背，“救他？還是救你父親？又或者，殺了我，然後讓你父親跟我一起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Angle，你會後悔的。”
楚嵐修帶著人從別墅後門走出來，很快就控制住了附近整片區域。
“放了她。”
楚嵐修眸光冷淡的看著薄肆，“薄肆，這次你逃不掉了。”
“逃嗎？”
薄肆的嗓音裡帶著一點點上揚的語調，“這樣值得見證的時刻，我為什麼要離開？”
楚嵐修眸間一沉，看到薄肆握著司空奈的手，抬手瞄準了他。
司空奈面無表情著一張臉，她本身膚色偏白，此刻更是蒼白到沒有似乎沒有任何血色。
微沉的黑眸裡像是沉澱進最深的夜色，耳邊只有茫茫海浪拍打崖岸的浪花聲。
“少爺……”
小助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擋在楚嵐修身前。
楚嵐修拉住他，直視著司空奈，往前站了一步。
這個笨蛋！
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她又想做什麼？
他知道司空奈不會動手。
但是……
楚嵐修不保證，她不會像上次一樣犯傻！
司空奈真的以為，毀掉R唯一的方法，就是毀掉她自己嗎？
楚嵐修近乎咬牙切齒的說：“司空奈，你給我乖乖站著，不要動，聽懂了嗎？”
他墨黑的髮絲被海風吹得凌亂，耳邊藍芽耳機的藍芒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
司空奈微怔的一瞬間，薄肆已經握著她的手直接扣下扳機。
饒是司空奈反應得快，偏開手，打偏的角度也擦過了楚嵐修的左臂。
司空奈微垂下眼眸，輕輕笑了一聲。
“薄肆，我不瞭解你，你也不夠了解我。你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對嗎？可是他知道。”
薄肆還沒反應過來，司空奈話裡的意思，只是覺得心裡的恐慌有一瞬間的放大。
司空奈主動靠近的一瞬間，薄肆幾乎是立刻直接握住了刀刃，刺目的顏色順著他的手腕流下來，染溼了他的袖口。
她竟然用自己威脅他！
薄肆出錯的瞬間，已經打中了他的右臂。
司空奈追問他：“我父親呢？”
“Angle，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薄肆已經快退到崖邊，他再後退一步，就會直接摔進海里！
薄肆唇邊帶著淺淡的笑意，他琥珀色的淺瞳迎著月光，帶上淺淡的光澤。
“來尋找我，永遠找下去……”
“薄肆！”
等司空奈意識到薄肆想做什麼的時候，薄肆一把推開她，整個人後倒直接砸進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