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手心的溫度很冷。
體溫比司空奈還要偏涼。
司空奈從他的手心裡抽出手，聽到薄肆說：“他喜歡她。”
司空奈不悅的看著他，說：“我有男朋友了。”
薄肆沉默。
淺瞳裡的光像是漂浮在水面，眼底依舊黑暗冰冷。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說：“你可以分手。”
“不會。”
司空奈不想再跟薄肆糾纏下去。
手機鈴聲從書包裡響起，司空奈翻出自己的手機，邊走邊接通，“嗯，我還在A教，你過來接我吧……”
薄肆沒有去追她。
薄肆站在走廊上，視線跟隨著司空奈消失在樓梯轉角的背影，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嗓音很淡，“開始吧。”
已經等得夠久了。
他，等不及了。
……
司空奈走到樓下，看到楚嵐修那一刻，她才算鬆了一口氣。
薄肆，他一定是個危險的人。
司空奈的直覺很少會錯。
司空奈回頭看了一眼走廊，薄肆已經不在那裡了。
“司空小姐，你這麼著急見我？”
楚嵐修幫她把遮到臉頰的頭髮，別到耳後，“發生什麼事了？”
司空奈把林默予的事情跟他說了，而關於薄肆……
司空奈想先去調查他。
如果直接跟楚嵐修說，她純粹是對薄肆有畏懼感，估計楚嵐修會直接幫她對付薄肆。
薄肆剛才確實是幫了她。
司空奈沒必要因為自己的懷疑，沒有依據就去對付一個人。
不過——
司空奈不想隱瞞他。
司空奈擰著眉，說：“剛才有人幫我作證了。可是我討厭他，甚至可以說……我害怕他。”
這種恐懼感，只有R帶給過她。
是真正心底深處的畏懼……
連面對D時的憤怒都沒有。
薄肆和R……
楚嵐修看出她的擔心，牽住司空奈的手。
他漂亮的眉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長睫輕垂下來，遮住眼底的薄涼。
楚嵐修微笑的問：“司空小姐想怎麼做？”
司空奈淡聲說：“再等等。如果是威脅，他會露出破綻的。”
……
司空奈回清慈市沒多久，就收到了一份檔案快遞。
並不是郵寄的，更像是專門有人送來。
張媽把檔案快遞拿進屋裡，交給司空奈時，她看著上面的收寄資訊，就察覺到不對勁。
司空奈拆開檔案，裡面用信封裝著一沓照片——是司空奈的父親，司空先生失蹤前，在一個宴會上跟人交談的照片。
她在想，寄件的人是D？還是R？
司空奈已經收到了照片，卻還不知道他的目的。
她要儘快找回關於R的記憶。
只有這樣，才會更有對付他把握。
司空奈將照片遞給傅司臣。
“這些是我父親的照片。我暫時還不能確定，這些照片是R寄來的，還是D。但是我想……我們需要把計劃提前，已經沒有時間了。我跟私人醫生約好了時間，我們晚上過去。”
傅司臣捏著照片一角，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眸光一斂，那些動搖的念頭又全都被他壓了下去。
晚餐期間。
飯桌上的氣氛要比平時嚴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