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但還是錯事。
犯錯,並不會因為任何理由而被輕易寬恕。
林默予大概不知道,薄肆會以個人名義來為司空奈做保證。
張教看向林默予的眼神變得更加凌厲,不悅的說:“你還想包庇同學?包庇就一起處理。”
林默予慌亂的看向司空奈,哆嗦著唇說:“我……司空奈同學應該是有理由的。”
林默予說完,就將腦袋垂下去。
似乎是難以面對司空奈。
張教問:“你說這張紙條是司空奈的?”
“……”
林默予指尖顫了一下,點頭。
張教盯著林默予,繼續說:“可是另一個監考員看見這紙團是你的。”
林默予慌張地抬頭,驚訝的看向張教,又眼眶泛紅的盯著薄肆,聲音抽噎斷續的說:“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冤枉人?”
薄肆淡聲說:“不是你做的,就不會冤枉你。”
“……”
林默予話噎。
一對上薄肆那雙琥珀色的淺瞳,就像是被看穿了一樣。
怎麼會這麼湊巧,就被發現了?
林默予試圖狡辯道:“不是你們學校有人洩題,又怎麼會有答案?”
提起這件事,張教就無比生氣,“這我倒很想向你請教一下了,你的答案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林默予嘴硬道:“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
薄肆突然彎腰湊近她,林默予嚇了一跳,後退一步,臉色通紅。
薄肆眸光冷淡的看著她,說:“你身上有很淡的香水味,需不需要我去幫把這張紙條化驗一下?”
這當然不是科學的依據。
只是試探而已。
真能查出來的機率,微乎其微。
可這話從薄肆嘴裡說出來,可信度就顯得很高。
薄肆向來冷漠嚴謹,誰能想到,他也會這樣試探人?
“……”
林默予被他的話給唬住,臉色霎白。
張教趁機說:“你乖乖承認,把事情說出來,我說不定還會向學校申請給你減輕處罰。”
連張教都如此開口。
林默予實在保守不住秘密,把她跟樂芊芊的談話說了出來。整件事查清楚,也就沒有司空奈什麼事情了。
司空奈僅有的耐心,也在林默予上演嫁禍的時候,消耗殆盡。
薄肆和她一起走出辦公室。
他承認,他一直在看她。
所以,司空奈從一開始就察覺出來緊盯著她的視線,來自薄肆。
逃。
逃得越遠越好。
這幾乎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司空奈還沒邁開步伐,甩開他,薄肆叫住她。
“我們早上見過。”
“……”
司空奈後退一步,保持和他之間相隔的距離。
薄肆上前一步,“你很怕我?”
司空奈質問他:“你想做什麼?”
薄肆淡聲說:“我幫了你。”
“那又怎樣?”
司空奈語氣不善。
她不應該這樣。
這種下意識的恐懼,讓她連表面上維持司空家的禮貌都做不到。
薄肆理所應當的說:“你應該感謝我。”
司空奈說:“謝謝。”
司空奈說完,繞過薄肆就想要離開。
薄肆拉住她的手腕,“你知道一個男人長時間認真的在看一個女人,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