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地人吧,北方人?電話斷了。曉菌趕緊把電話續上,是北方人嗎?
那人含糊地點了頭,說,我來休假。就住這公園附近的小旅店。
一個人休假?你是警察嗎?
那人瞪大了眼睛。曉菌有點不好意思。忽然,那人發出有點刺耳的笑聲。
她也知道自己猜得很愚蠢,所以,乾巴巴地賠笑了一下。她又想不出什麼問題了。兩人隔著玻璃靜默了一會,那人乾乾地笑了笑,放了電話。曉菌又敲玻璃,指電話。那人只好又拿起電話。
曉菌說,要是你沒事就經常來吧,我們很無聊———無聊透了!我知道有個小門不要買票。
那人說,平時這也沒什麼人參觀嗎?
剛開始人很多啊!國慶長假的時候有很多很多人,可是現在很冷清。越來越冷清。一天下來,來不了十幾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公司他們沒有宣傳好。我們會虧本的。沒有參觀者,我們就和坐監獄差不多了。
那人沒有表情地看了曉菌好一會。然後,他輕輕點了頭。
那你來不來?
那人在打量蛇宮,又看著曉菌。
來吧!我跟你講蛇的故事。
那人咬了下嘴唇,然後,開始點菸。曉菌注意到他煙抽得很兇,一口煙吸進去,半天都不出來,在你正納悶那煙怎麼還不吐出來,它才從他鼻子慢慢地逸出。他納吐了兩次煙,還是沒回答。
來吧,好不好?我想有人陪我講話,嗯,那個,來……探我的監。
那人似乎苦笑了一下。曉菌當時覺得他那苦澀的笑意,是想遷就她的無賴,趁勢撒嬌:求你了,來吧!只要你沒事,我們來聊天吧。好不好?
好吧。那人說。
說這話的時候,那人一直在看曉菌後面的地方。曉菌回過頭,不知什麼時候起,印秋毫無表情地站在她背後。她盯著那人,就像盯小偷那樣盯著看。那人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沒想到印秋馬上雲開月朗地笑出聲來,聲音突兀得像爆發出來的劇烈咳嗽。印秋拍著曉菌的背很興奮地說,他的喉結,那麼漂亮。告訴他小門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