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做到的。她是不同於常人的“天才”,她無法忘記痛苦,即便她不表現,她也將它們放在心中。它們不會消失,它們會不斷地生長,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讓她流淚,讓她無所適從。
對這個世界,她表現出了極大的不信任。她太害怕………害怕受到傷害。於是,她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來,徹徹底底地,做一個孤獨的天才。
這位出生沒落貴族家庭的女孩,憑著淵博的家學,從小就與文學結了緣。她三歲會背唐詩,七歲懂寫小說,“從九歲時就開始向編輯先生進攻”。(摘自安徽文藝出版社。《張愛玲文集》)中學時,她就在校刊《國光》上發表了一系列習作:小說《牛》、《霸王別姬》,散文《遲暮》、《秋雨》和一些評論文章。遣詞造句,老練圓通,令她在中學時就小有名氣,才情初露端倪。
幼時的天才夢實現了,正如前面所說,張愛玲的生活到底是不完滿的。層出不窮的痛苦,“天才”之謂不但不能解決,還會再填上更重的傷口。“我是一個古怪的女孩,從小被視為天才,除了發展我的天才外別無生存的目標。然而,當童年的狂想逐漸褪色的時候,我發現我除了天才的夢之外一無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點。
世人原諒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們不會原諒我。”(摘自安徽文藝出版社。《張愛玲文集》)這是張愛玲1940 年在《西風》雜誌徵文比賽的獲獎作品《天才夢》裡的一段告白,有些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