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眾人那裡管三七二十一,搶上轎時,鼓手吹打,轎伕飛也似抬去了。“一派笙歌上客船,錯疑孝髻是姻緣。新人若向新郎訴,只怨親夫不怨天。”王氏暗暗叫謝天謝地。關了大門,自去安歇。
次日天明,呂寶意氣揚揚,敲門進來。看見是嫂嫂開門,吃了一驚,房中不見了渾家。見嫂子頭上戴的是黑髻,心中大疑,問道:“嫂嫂,你嬸子那裡去了?”王氏暗暗好笑,答道:“夜被江西蠻子搶去了。”呂寶道:“那有這話?且問嫂嫂如何不戴孝髻?”王氏將換髻的緣故,述了一遍,呂寶捶胸只是叫苦。指望賣嫂子,誰知到賣了老婆!江西客人已是開船去了。三十兩銀子,昨晚一夜就賭輸了一大半,再要娶這房媳婦子,今生休想。復又思量,一不做,二不休,有心是這等,再尋個主顧把嫂子賣了,還有討老婆的本錢。
方欲出門,只見門外四五個人,一擁進來,不是別人,卻是哥哥呂玉,兄弟呂珍、侄子喜兒與兩個腳家,馱了行李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