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不瞭解那江家人的囂張跋扈,無惡不作,其實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每年的春秋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都會騎著馬出來賞玩,踐踏農家的莊稼是常有的事,哪裡有什麼賠禮道歉的事?你今日教訓了他一頓,不但讓他受了傷,更是讓他丟了臉面,他一定會記恨你的!你還是出去避一陣子再回來吧!”成俊一直為她捏著一把冷汗。
“阿俊,我不怕,我哪裡也不去,看他再囂張又能把我怎麼樣?我還要在這裡等著阿狂回來呢!”孟淺夕固執地拒絕。
“阿夕,你聽我的話,好嗎?”成俊的擔憂已經寫在了臉上。
“阿俊,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哪裡也不去!”孟淺夕執拗地拒絕,轉頭離開,在場的人心裡都升起不好的預感,他們沒有辦法像孟淺夕那樣樂觀,找回公道賠了錢,有時也未必就是好事!
事情果然像村裡人想得那樣,第二天起來,就發現了意外,全村的麥田都給糟蹋了,一夜之間,本來該茁壯成長的麥苗統統都像枯草一般蔫在地裡。
許多村民都在哭泣,因為他們靠天吃飯靠地吃飯,麥苗全部受了損,他們這一年的生計就完了,讓他們怎麼活?
“都是你害的!昨天讓那個江力離開了不就沒事了?你偏偏要多管閒事,你不僅打他!還讓他賠錢!現在倒好,全村的麥苗都被毀了,你讓我們今年的收成怎麼辦?靠什麼活?我爹聽到這個訊息都氣病了,孟淺夕,你怎麼這麼愛多管閒事?”自被孟狂拒絕之後,成綠就不再跟孟淺夕往來,如今見到因為孟淺夕而導致全村麥田被糟蹋,更是火氣上頭。
“我去找那個混球!我就不信沒有人能修理那個混蛋!”孟淺夕說著就要走。
“阿夕!你別衝動”成俊忙拉住了孟淺夕,“你還不明白嗎?找他又有什麼用?再將他打一頓,他只會更記恨你,更記恨成家村,他面上向你討饒,心裡指不定怎麼樣辱罵你,你要再讓他受辱一次,他下一次可能會直接毀了我們所有的桃山,到時候我們真是都得等著餓死了!”
“可是你們真的能忍得下這口氣麼?明明知道是他所為,你們也不報仇麼?”孟淺夕愁雲滿面,他們這樣接受被江力欺負的思想,與晴好接受被奴役的思想,有什麼區別?別人打他,他不但接受捱打,甚至還將另一邊臉也送過去,他們就是要這般活到老活到死嗎?
成俊緊緊拉住孟淺夕的袖子不放,苦口婆心地說道:“阿夕!他們姓江!是除了北宮之外的第一大姓!他們捏死人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跟他做對,我們能有什麼好處呢?阿夕,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但是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孟淺夕看見了成俊的無奈,看見了他的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個世界不管在哪裡,都遵循著弱肉強食的定律,他們這樣的小老百姓,怎麼敢跟高門大戶對抗呢?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哥,我們全村上下遭遇了多大的損失啊?我們家還有桃山,還能勉強度日,可是隻靠著麥田過活的人家該怎麼辦?都是她惹出來的禍端!該讓她賠償!”成綠不甘心地指著孟淺夕,事情總有一個人要負責,不可能去找江力討要說法,那麼孟淺夕就該認下這個責任。
“阿綠!”成俊火冒三丈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多大的人了,竟然還這般不懂事?
孟淺夕這次卻願意接受成綠的索賠,“阿綠說的對!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賠就是了!晴好,去將錢好好整理整理,給每家每戶都分一些!”她不是真的認為自己錯了才願意賠錢,她只是不忍心看見全村上下都因為麥田受損而哭泣,既然不能去討公道,那自己就暫時認下這個啞巴虧吧!
“諾!姑娘!”晴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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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力帶著一通貨物進入了江野的府上,他們是江家的旁系親戚,中間已經隔了好幾代了,要想繼續過著好日子,巴結江家人是必不能少的。
“江力老弟,你怎麼來了?”
江力回頭,只見是江雄叫住了他,自從江英死後,江野心痛難當,一夜間好像老了十歲,他以前讓他的兩個兒子守在邊關,是為了更好地鞏固江家手中的兵權,也掌握住天漢江山的命脈。可是江英的意外之死,讓江野深深的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失去另外一個兒子了,他便找了個由頭,將江雄調回了長安。
江力連忙諂媚地笑臉相對,回答道:“江雄表哥,我父親南下回長安,在南方置辦了一些難得的補品,父親讓我送一些來給大將軍和表哥表姐。”
“原來如此,讓門房收著便是了,我父親入宮去了,一時半會還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