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是三十來平米,這讓葉初九禁不住就好奇起來:“這頭怎麼和那頭看到的不一樣?”
靜孌不假思索地說道:“別有洞天,是剛剛那條長廊的名字,是明末一個流方道士設計的。曾經有不少革命義士都在這裡逃過了一劫。”
說話的時候,靜孌已經推開了那扇有些搖搖欲墜的房門,古樸簡約的房間裡陳設的盡是那價值連城的古董傢俱。
“咦?”葉初九還沒有來的急去對屋裡的古董傢俱感到震驚,就被那副掛在左牆上的肖像畫吸引了眼球。
“怎麼了?”靜孌好奇地問道。
“哦……沒什麼……”葉初九吱唔了半天,也是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
推門而入的卞飛鳳見到葉初九站在畫像前面發呆,禁不住就問了起來:“你認識她?”
葉初九收起回憶,恭敬地朝著卞飛鳳說道:“大夫人,我不認識她的人,不過……。”
聽到這話,卞飛鳳的眉頭不覺一緊,面無表情地朝著靜孌說道:“你讓下面準備一下飯菜。”
“是。”靜孌恭敬地退了出去。
“現在你可以說了。”卞飛鳳聲音低沉地說道。
葉初九再次轉眼端詳起了畫像,若有所思地說道:“畫上的女人我沒有見過,但是卻對她無比熟悉。我舅姥爺的畫功,糟糕到了連小學生都不如的地步,但是有一副畫,他畫的絕對是大師級。他愛喝酒,在半醉半醒之間,他總會信手拿起筆,在紙上畫下一個女人各種各樣的姿態,通常都是那種筆落話完人已醉的情況。”
卞飛鳳一臉懷疑地看著葉初九,冷冷地說道:“小子,你不會是因為惹了事了需要我這老婆子幫忙,才故意在這裡跟我說好聽的吧?”
葉初九不假思索地叫道:“沒有!我真沒有騙你!我那會還奇怪呢,他畫的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差了好多。有時候,他畫的女人和這副畫像上的女人看上去差不多,都是那麼端莊。但是有時候,他畫的那個女人卻是看上去英氣十足,大有一副快意恩仇的俠女氣質。我那會還以為那人是我舅姥爺喝醉酒幻想出來的呢,現在看來……他畫的應該就是您姐姐了吧?”
“嗡……”卞飛鳳在聽完這話的時候,腦袋不覺就是一暈。
“大夫人,您怎麼了?”葉初九關心地上前扶住了身體稍稍有些顫抖的卞飛鳳。
卞飛鳳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苦澀地說道:“沒……沒什麼,只是聽你這麼一說,那個混蛋好像並沒有忘記我姐姐。”
葉初九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問道:“大夫人,有些話我能說嗎?”
“說。”卞飛鳳爽聲應道。
葉初九聲音輕緩地說道:“我常常問我舅姥爺為什麼不找個老伴,不喝酒的時候我這麼問他,換回來的常常是一頓要命的責罰。可要是他喝了酒,我這麼問他,換回來的就是這副畫。這個女人,是我舅姥爺畫的最多也是他畫的最好的畫。‘我已經結過婚了’這句話,是他說的最多也是最令他傷心的話。”
卞飛鳳懷疑地看著葉初九,疑聲問道:“你沒有騙我?”
葉初九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你不相信,回頭我給舅姥爺遷墳的時候,我可以把那些畫給你拿出來。當時他死的時候,讓我把他畫過的那些畫分成了兩部分,端莊淑雅的畫像被他攥在了左手,英姿颯爽的畫像被他攥在了右手,那些攥不了的都被他裝在了盒子裡放在了胸前。手裡的估計已經沒了,可是盒裡邊的應該還有!”
接二連三的懷疑,葉初九都對答如流,這讓卞飛鳳禁不住的懷疑,事實就是他說的那樣了。
卞飛鳳的眼角不由就是變得有些溼潤起來,為了不讓葉初九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她故作陰狠地說道:“哼,要是他真像你說的那樣,幹嘛不回來?”
葉初九一臉無奈地笑了笑,苦澀地說道:“大夫人,難道你不知道,有個比較牛。逼的美國老太太曾經放出話來,我舅姥爺娶一個她殺一個,我舅姥爺愛一個她毀一個的話嗎?”
卞飛鳳瞳孔不由瞪圓,失聲問道:“你說的是那個叫蘇絲?亞當斯的女人?”
“呃……具體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只知道這個女人逼著我舅姥爺娶她,我舅姥爺不幹,她就用那種陰損的辦法逼他就範。您認識我舅姥爺,您應該知道他的脾氣,他就是頭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犟驢,他能忍得了這個?所以這才一輩子不娶,孤獨終生。”說著說著,葉初九的語氣變得有些傷感,眼神也漸漸充滿了同情。
卞飛鳳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