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奕知道墨懷瑾在擔心什麼,如果上次的車禍真的和妮萊爾有關,那就代表妮萊爾知道季瑜兮的身份。
漢斯家的人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相信那次司空傲中毒的事情應該也是妮萊爾想要陷害季瑜兮,墨懷瑾估計是在擔心妮萊爾失蹤後又會加害季瑜兮。
墨懷瑾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好在最近過年,季瑜兮基本都待在家裡。
第二天,季瑜兮,簌離兩個人早早的起來,和老吳夫妻還有家裡的傭人們在院子裡忙碌著張燈結綵。
上午九點多,季瑜兮接到了阿平的電話,說是請她和簌離去莊園一趟,有一個特殊的病人需要他們看一下。
季瑜兮想到正好要給司空傲老先生把脈,便答應了,丟下了手裡的活,然後叫上簌離回去換了套衣服準備出門。
此時,恰好墨懷瑾和聞奕從外面回來,看到兩個人要出門,墨懷瑾直接攔住了季瑜兮。
“去哪兒?”
“司空傲老先生那,說是有個特殊的病人要我過去瞧一瞧,簌離陪著,放心,我忙完就回來。”
“我陪你一起。”
季瑜兮一說完,墨懷瑾便開了口,然後把手裡的一個檔案袋交給了老吳,轉身朝著停車場走去。
“你忙完了嗎?”
季瑜兮記得昨晚墨懷瑾還說今天比較忙,怎麼現在又有空了呢。
墨懷瑾在前面走著,一邊說道。
“忙完了。”
然後,墨懷瑾幫季瑜兮開了車門,季瑜兮也乖巧的坐了進去。
此時,聞奕也跟了上來,看了眼墨懷瑾,然後說道。
“正好我和司空家認識,大過年的,正好登門拜訪一下老爺子。”
說著,聞奕看向了身旁的簌離,然後說道。
“簌離,你和我一輛車吧,省的當電燈泡。”
說完,聞奕便走向了自己的那輛車,簌離想了想,便跟著上了聞奕的車。
四個人,兩輛車,朝著司空傲所在的懷菊莊園開去,大概半個小時,到了那裡。
和平時不一樣,這次來到莊園,所見之處全都掛著大紅燈籠,紅窗花,一片過年的熱鬧景象。
平時喜歡清靜,這處莊園的人也比較少,但這次過來,季瑜兮發現這裡的人多了一些,甚至在停車場看到了一輛醫護車。
阿平早早的侯在門口,等季瑜兮他們下了車,便迎著他們進了別墅,然後一路朝裡走,又上了樓,在過道的盡頭的一個房間停了下來。
阿平敲了敲門,對著裡面的人說道。
“明少,季小姐他們來了。”
裡面傳來了明靖西的聲音。
“請進。”
隨後,阿平推開了門,季瑜兮幾人看到裡面的佈置,有些錯愕。
這就像是一間病房,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張寬大的醫療床,整個房間一片白色,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個放滿各種藥品的櫃子,再無別的傢俱。
病床上,躺著一箇中年男人,和明靖西長得有幾分相似,頭髮花白,安靜的睡著,可眉心卻一直皺著。
明靖西站在病床前,看到季瑜兮幾人走進來後,做了個保持安靜的手勢,然後離開了大床,走進了旁邊一個房間。
“請坐。”
明靖西禮貌輕聲的說道,然後幾個人坐了下來。
“明少,那位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病人,是嗎?”
坐下後,季瑜兮就開了口。
明靖西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裡面房間躺著的人,嘆了口氣,說道。
“裡面躺著的是我的父親,十三年前,我的母親意外身亡,父親受不了這樣的喪妻之中,便得了抑鬱症。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四處尋醫,可我父親的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的加重了,父親只要醒著,就會一直活在痛苦中,甚至會自殘。”
說到這,明靖西直接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正好可以看著床上的那個男人,然後接著開口說道。
“這些年,我們試圖給父親催眠,讓他忘掉那段記憶,可不知為何,每次催眠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最開始催眠一次能維持一年時間。可現在,催眠過後只能讓父親一週時間忘掉這些傷痛,而且每次想起過往後的副作用會很嚴重,現在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誰,也不認識任何人,可唯獨一直記著我母親。”
明靖西說完這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季瑜兮面前,表情格外的誠懇。
“我不想在看著父親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