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嘉東冷道:“求我啊。”
“好好好求你求你——”
施顏沒出息地求饒太快,板嘉東終於又將施顏扛了回來,但腳下一轉,扛她下艙。
施顏對板嘉東是徹底沒了脾氣,肚子被他肩膀上硌得疼,大頭朝下,被他扛的一顛兒一顛兒的,血直往腦袋裡湧,“哎板嘉東你放我下來,腦袋要充血了。”
板嘉東終究還是心軟,下了一艙就把施顏放了下來,施顏腳軟的直打晃,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都已經溼了,閃爍著滿是淚霧的眼睛指控他,“你有家暴傾向!”
板嘉東被氣笑了,又很快憋了回去,抬手一直艙廳,“進去,跳舞。”
“啊?”施顏看著周圍的環境,遊艇的內部和高階酒店非常之像,她穿著長裙倒還很應景,但他穿的卻是白色跨欄背心和黑色短褲,腳上趿拉著木屐,要跳舞?
施顏上下打量著板嘉東,滿臉寫著你真逗。
板嘉東:“……”
板嘉東沒好氣地說:“施顏你太煩了。”
施顏又哈哈哈的開始爆笑不止。
施顏突然記起來他們重逢的時候,板嘉東曾經因為她沒認出他來,轉身就走,脾氣特別大,大得以後他們有一個月沒見,直到在許蜜餐廳重逢,他還裝作他不認識她,說的話讓她內疚連學長都沒認出來好久。
然而事實呢,他早就關注她並且那麼長時間了,面兒上偏就裝出一副正人君子般的不好意思我只是路過救你一命而已,僅此而已。
想來板嘉東脾氣好似一直這樣大,但好像又只有在她面前時會有脾氣,可這脾氣也太有意思了。
“好麼,我錯了。”施顏站在板嘉東面前,仰著頭,忍不住笑地說:“怎麼辦我太喜歡看見你吃癟了。”
板嘉東冷哼,“也是你沒良心。”
“也是因為板爺您太有良心了。”施顏點腳親他下巴,“消消氣咯。”
板嘉東也沒想到他今天能吃癟,預計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板嘉東過去開啟唱片機,流轉而輕柔的音樂好緩緩流出,沉著嗓子說:“過來,跳舞。”
施顏便不再笑了,提著裙襬走到板嘉東面前,欠了欠身,“板爺您說怎樣就怎樣。”
“我說怎樣就怎樣?”板嘉東揚眉,目光深如浩瀚之海,“你確定?”
施顏點頭,又搖頭,一手與板嘉東十指相扣,一手搭上板嘉東的肩膀,“先跳再說吧。”
板嘉東|突然鬆開施顏的手,往後一退,抄著手冷冷看她。
舞。
不跳了。
施顏愣了一下,然後就又笑瘋了,過去哄著他說:“脾氣怎的這麼大,來來,跳舞說跳舞說——”
板嘉東吊著眼睛說:“親我。”
施顏忙不迭點頭,“好好好親你親你。”踮腳親板嘉東的嘴。
“不夠誠懇。”
施顏忍俊不禁,對著板嘉東抿起得薄唇很用力的啵了一口。
板嘉東終於滿意,輕輕摟上施顏的腰。
雖然板嘉東脾氣上來了像個小孩,但施顏卻因為板嘉東的表現打心底的開心,高興,喜慶。
當一個霸氣的男人因為一個女人而偶爾犯幼稚時,這種滿足簡直要爆棚了。
施顏這樣滿足地大笑,板嘉東的眼裡也漸漸溢位了笑意。
其實之前施顏有句話說的深得他心——他對她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飄揚在浩瀚渤海之上,遊艇之內。
老歌手溫柔的嗓音婉轉悠揚,掩蓋了艙外的波濤海浪。
兩顆拉近的心相擁曼舞,耳鬢廝磨,溫柔旖旎。
滄海桑田,世界之間,此情此景,唯他二人共享。
時光一分一秒過去,氣氛恰好,板嘉東方要鬆開施顏從兜裡拿出東西來,施顏突然說:“我餓了也困了,你不餓嗎?”
所有的好氣氛,瞬間消失。
板嘉東抿了抿唇,深呼吸著,抬手一指主臥,“去睡。”
板嘉東又被氣得不行,氣得胸膛起起伏伏很嚴重。
施顏失笑地問:“你呢?”
板嘉東咬牙切齒地說:“我做飯。”
“算了算了,一起吧。”施顏不敢再惹他了,牽著他的手和他一起去主臥睡覺,“反正你也拋錨了嘛,遊艇又不會飄走,床上說床上說。”
板嘉東眼裡又有了笑意,反手一鉤,將施顏鉤回來,摟著她肩膀,兩個人肆無忌憚地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