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許蜜滿腦袋都是悲觀的離婚例子,老婆自以為丈夫有多愛她,直到小三上門來找;老婆自以為丈夫不會改變,直到丈夫喝多酒開始家暴;老婆自以為丈夫會永遠向著她,直到面對婆婆的刁難時丈夫只是沉默。
很多的自以為,到最後都是離婚結局。
☆、第10章
許蜜深吸了口氣,對施顏說:“顏顏我挺喜歡你這句話的,信任,但需要核查,所以既然你開始懷疑了,那麼我的建議是把要孩子的事兒推後,等你完完全全確定了之後再要。”許蜜想,如果施顏在康復以前發現朗陽出軌的證據,那麼正好,如果發現不了,她就告訴施顏真相,這個時間截點設定的剛剛好,許蜜自我安慰著,她是個好閨蜜,好閨蜜,至於朗陽……許蜜開始不相信她認識的所有男人。
“許蜜?”施顏突然眯起右眼,扯了扯許蜜的髮梢,“你平時不總和朗陽站同一戰線麼,今天怎麼突然同意我說的話了?”
許蜜舔了舔嘴唇,聲音有點兒不自然,“就是突然覺著你說得有點兒在理,朗陽固然好,但他也是個男人,男人總是有共病的,謹慎點兒沒什麼不好的。”
“謹慎點兒嗎?”施顏小幅度地翻了個身,嘆道:“我今天恐怕要失眠了。”
施顏其實是有些內疚和不安,畢竟朗陽什麼事都沒有做,她就開始懷疑朗陽,仿似她親手推翻了她曾經對自己的好妻子的定義,朗陽好丈夫的名義,以及他們之間的感情。
而且今天施筱雅還提醒了施顏一件事——她若沒有了朗陽,她就什麼都不是。這句話反覆在她耳邊響起,讓她不自覺地開始否定自己,是啊,如果沒有朗陽,她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在商場裡待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了朗陽,她還剩下多少能力?但這話她不能跟許蜜談,就像再親近的人之間都有秘密一樣,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施筱雅的姐妹情並不好。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月亮隱進烏漆漆的雲中,窗簾將窗外淺淡的光擋得嚴嚴實實,黑暗裡,這一間臥室裡的兩個女人失眠整晚。
板嘉東今天難得清閒,趕上週末,教師節的活動也剛結束,來板家老房子裡陪二老說話,二老甚是高興。
板父平素裡是個很嚴肅的人,不怒而威自帶氣場的老學者那一類人,但人越老麼也就越黏孩子,別看板父平時跟兒子板嘉東話挺少,板嘉東若是真回來了,就裝作不經意地跟板嘉東談東談西,實際挺高興的,想要跟兒子多聊聊。而板母就是典型的慈母,人生兩件事,一是照顧越老越幼稚的老頭子,二是照顧哪怕到了而立之年在她眼中仍是孩子的兒子,板嘉東回來她就高興,家裡收了什麼禮買了什麼稀奇的水果,都一塊堆兒拿出來給他吃。
板家一片其樂融融。
祝宇軒見了爸爸也高興,在板嘉東身前身後轉圈晃悠,揹著小手,邁著大步,偶爾不經意地仰頭偷瞧跟板家二老說話的板嘉東一眼,瞧模樣絕對對稀罕板嘉東得緊。
板嘉東大手一撈,笑著將祝宇軒撈到懷裡,邊揉著他腦袋邊繼續跟二老交談,“是不是又該年檢了,改天我抽空起個大早,帶你們去醫院?”
板父跟挺多老頭一樣,一聽醫院就心煩,搖頭喝茶水,“李醫生前兩天剛來過,我身體很好,哪天再說吧。”
板母見板父這態度,眉頭一皺,“你昨天晚上不是還說喘不上氣呢麼?去看看能怎麼的,身上也不能掉塊肉,再說李醫生看病也就量量血壓測測血糖問你兩句,能有儀器來的有用麼?”
“你跟兒子說這個幹什麼!”板父茶杯一摔,不悅地哼著,“我說不用就不用!”
老兩口在一起過了太多年了,年輕時候的你儂我儂早沒了,到現在就變成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一句話不對付就開始吵,板嘉東都習慣了,但這老兩口就算再怎麼吵,還都不允許外人說對方的一句不好,一到真有事的時候還總想著對方,可能大多數老頭老太太老了後都是這樣的相處方式。
板嘉東笑了起來,心想這二老真是一天不吵閒得慌,問老爺子,“怎麼喘不上來氣了,胸悶?”
“沒什麼,就睡睡覺就覺著喘不上氣了,都因為夏天天氣熱悶的,別聽你媽瞎說,不嚴重。”
“小毛病不當病才會變成大毛病。”板嘉東低頭問祝宇軒,“來,你問問爺爺,爺爺是不是怕去醫院?爺爺是膽小鬼。”
祝宇軒眨著大眼睛看向板父,一臉迷茫,板父著實喜歡祝宇軒,拿了塊水果遞給他吃,邊對板嘉東道:“黃老師說小孩兒都喜歡模仿,別教他膽小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