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稍微細心一點的話,還可以從那些人臉上看到類似於幸災樂禍的笑容。
而察猜此時也不知道是不心疼還是顧不上。他的真正的降術已經發動。黑影撲到了覺空大師的身前三尺,陡然張開大嘴,無聲卻做出了讓人痛苦至極的嘶喊的慘狀,強烈的精神攻擊直衝覺空的大師的腦門!
“阿——彌——陀——佛——”覺空大師突然開口長聲喧唱,原本一手立胸一手放於膝蓋的雙手圓滿開啟之後穩穩合十於胸前!
隨著他的動作,面前濃黑如墨的怖惡黑影彷彿被一雙金色的佛手生生從兩邊擠住,拍蚊子一樣拍死在了手心裡!
黑影就那麼突然被拍扁然後消散在了空氣裡,察猜大叫一聲,渾身猛地一陣顫抖,一拳擊打在了自己壯碩的胸口!
一個很小的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和在一團血汙中被察猜吐了出來,滲入沙地上消失不見。察猜二話不說騰身站起的時候猛地一揮衣袖,和他身後殘存著的弟子們身影一晃同時消失不見了,竟是完全不管那些留在此地的弟子們的屍體!
覺空大師也跳了起來,跺著腳喊:“莫走啊!大不了老衲下次下手輕些……”他才剛剛找到了鬥降頭術的樂趣好不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萬一這次是把這人打怕了,下次見他就躲可怎麼辦?他可是佛家弟子,總不好人家不惹過來也揪著人家打!
藍草心乾嘔了兩聲,蹙起眉頭撅著嘴抹去變得稍稍潤澤了一點的白玉戒指上的黑灰:“這些人的修行靈氣得有多髒啊!這才這麼幾個人,就析出這麼多黑灰來,還弄得我都噁心了!本來我還可惜逃跑的那幾個修為更高,沒能控住呢,看來倒是幸虧那幾人奸猾故意落在後面,出了事後又見機得快跑了。”
衣小蟲眉頭皺成了一團,摟著藍草心心疼地責怪:“以後再不許輕易用這個法子!沙漠這麼大,大不了我陪你到沙漠深處去汲取地氣!最髒的莫過於人心,你記住了!”
藍草心抬頭水汪汪的眼睛萌態十足地瞧著自家男人:“哦!”
旁邊白夭矯、鳳小稚、龍墨蘭紛紛扭頭翻白眼……
這次之後,又有些後來來到的隊伍試圖搶佔這塊綠洲,也都被打回去了。不過這些人大多是挑釁試探,沒有像泰國隊那樣因為之前就有結怨,下手陰毒。華夏隊也就只是相應略是懲戒,對方下手怎樣的程度,比他們再狠一點打回去也就罷了。
其實原本任夔的意思是下手程度與對方對等也就罷了。華夏泱泱大國一直是圓融中正處事,鋒芒外露恐怕樹敵太多。但藍草心不同意。她認為人心深處都是賤骨頭,弱肉強食才是玄門本義,在這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就要先用拳頭後用嘴。不主動去欺負人家,而是別人欺負上門才更狠地打回去,已經是體現了泱泱大國的風範了!
任夔略作思索也就同意了藍草心的意見。他也不是死腦經,藍草心所說的道理他也早就明白。只不過身負華夏玄門的重託,又知道華夏在歷屆大會上行事風格一貫穩重,所以職責所在,必須要提醒一聲罷了。提醒到了,考慮過,依舊決定那麼做,畢竟和沒想到所以做錯了不是一回事,更慎重,也更穩妥。
黨政等人畢竟是隨行隊伍,對這事插不上話。而除了任夔,覺空大師是個愛打架的,玄門弟子們又都是熱血青年,藍草心的決定就這麼毫無阻礙地貫徹了下去。一個下午打下來,隨著敢來挑釁的人越來越少,很多新來的直接旁觀過別人的戰鬥後就悄沒聲兒地走了,就連任夔都覺得,這種反擊,的確比較爽也更加管用!
天黑下來的時候,所有人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外面有一隊人在打架,裡面大家該幹什麼還幹什麼的節奏。第三小隊換防出去守衛的時候,剩下的人吃了晚飯,各回各屋準備休息打坐。
第三小隊是端木明榮、羽翩躚、明慈、明憫、鳳小稚、無音帶著兩個戰士。兩個戰士隨著小隊的節奏也在院裡排了班負責守著訊號接收器。
大家進屋剛剛各自在自己鋪位上盤膝坐下,忽然聽到院外一聲驚呼:“明慈!明慈你怎麼了?”這一聲是明憫的聲音,夾雜著羽翩躚焦急的聲音。緊接著端木明榮的怒聲又凌厲地響起:“什麼人?”
這一迭連聲的疾呼讓眾人驚愕無比,神色也不由地凝重起來。怎麼回事?怎麼一瞬間就有人出事還不知道偷襲者是誰?但此時大家經過半天的適應,已經不會輕易慌亂,三間大屋都沒有亂糟糟奔出人來,而是安靜地等著各自隊伍裡的指揮者吩咐。
任夔派了曹文凱出去察看,唐繼雲派出了江浩雄。藍草心比較牛氣,直接派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