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小稚愧疚地咬唇看了眼衣小蟲:“可姐夫也被我們連累了!”
藍草心眼一瞪:“說的什麼胡話!他是我男人,夫妻原本就是一體的,不管我因為什麼受傷,照顧我就是他的責任!你做的是身為一個女人該做的事,我做的事身為一個姐姐該做的事,他做的也是身為一個男人該做的事,說什麼拖累不拖累?你是我生死相依的妹妹,我疼你天經地義,你受我的疼理所應當。再說這種糊塗話,看我不收拾你!”
鳳小稚倔強的狹長鳳眼中一顆淚珠吧嗒掉了出來,跟藍草心七分想象的美麗臉龐卻是綻開了無比美麗的笑容:“我聽你的話,姐姐!”
一旁,衣小蟲冷酷冰寒的面容也隨著藍草心對風小稚的訓斥破冰般漾開了一股融融的暖意。這種被他家小女人霸道地當做私有財產宣誓主權的感覺……還真是愉悅呢!
三人一起輕輕飛上屋頂站在白夭矯和龍墨蘭身邊,覺空大師和泰國降頭師領隊的鬥法還在持續。無音見到了跑過來,拉著藍草心的手低聲給她講之前任夔的講解和各人的表現,還有她自己的體悟。藍草心聽了一會兒,扭頭看見任夔隔著一座房頂看著自己,吐了吐舌頭悄悄做了個招手的動作。
任夔瞪了她一眼,但還是腳下一點飄然而來站在了藍草心面前,仔細看了她的氣色兩眼才不動聲色地道:“看你也好好的,怎麼突然躲起來?”視線瞟過她手上又戴回來的白玉戒指,“到底怎麼回事?”
藍草心自然不會瞞他,低聲把前後的經過說了。無音聽得驚訝無比,看看藍草心又看看鳳小稚,到底還是沒說什麼。任夔也驚訝了一陣,聽完後看向衣小蟲,有點擔心地問:“折損得厲害嗎?”
鳳小稚和無音也關心地看過來。衣小蟲沒什麼在意地簡單道:“一階而已!”停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蘇黎是我過命的兄弟,我再折損多點也沒什麼,只要藍兒沒事就好。”
這些事值與不值,該與不該,任夔也不方便評論。說到底他的想法大致也和衣小蟲相投合,覺得該做的事做了就做了,大家都沒事就好。尤其是草兒。
如此也就不再糾纏這個話題,任夔轉了視線向外,問這幾個年輕人:“能看透多少?”
白夭矯、龍墨蘭和鳳小稚對視一眼,白夭矯和鳳小稚都有些撇嘴,龍墨蘭只好有點無語地開口道:“道長,您知道的,我們三個……是妖!”
幻術是妖族生而有之的本能好嗎?他們三個從開頭就沒有被迷惑過,如果只是比拼幻術的話,換上他們三個任何一個對抗眼前這個泰國傢伙,都不比覺空老和尚做得差哦!
任夔望天,好吧,跟這幾個傢伙人形相處太久,忘了他們根本不是人了!
平復了一下心頭諄諄教導的熱情受到的打擊,殷切地看向藍草心和衣小蟲:“你們兩個人呢?有沒有被幻境所惑?”
衣小蟲抬眼看向前方,眉頭微挑:“幻境?師叔說的幻境,是不是那個降頭師調動起來的那些五顏六色的漂浮在空中像一個奇怪的陣法一樣的能量?我看覺空大師玩得正high,他的金色的法力在那個陣法中鑽來鑽去好像跟那個降頭師躲貓貓一樣,不像是幻境啊!”
藍草心默默地瞅著任夔不說話,那小眼神明明白白在說:師叔,我們不是妖,可我們是妖的主子,我們是巫!
任夔無語地看向這對峻拔嬌美的變態夫妻,倍受打擊的眼神看向一圈人裡最後一個小姑娘。
無音倒是真真正正一臉茫然:“陣法?這裡有陣法嗎?可是我只能用任夔師叔教的辦法才能勉強看到覺空大師和那些泰國人的本體,一不小心就入幻境,感覺周圍風沙彌漫了呢!”
任夔差點兒喜淚兩行,當即一揮袍袖帶了無音就飛上了隔壁的房頂:“好孩子!咱們不跟變態的孩子們在一起!師叔多教你幾種尋找幻境漏洞的方法……”
任夔帶著一臉懵懂的無音走了,藍草心抿唇低笑,卻也抬眼看向四周。
浩瀚的撒哈拉大沙漠,連綿不斷一眼望不到邊的和緩起伏的沙丘,不藍不白的淺灰色半透明的天空下,幾十座小小的綠洲就像柔弱的一掐就斷的纖細弱草,隨時會被沙漠無情地吞噬。
手指輕撫上不再如常細膩光澤的白玉戒指和顆顆沉潤的紫檀金星手串,思索的目光投向眼前浩瀚無垠的沙漠。
幾年前,王符和星珠就是在沙漠中完成了刻印和煉製。同是沙漠,塔克拉瑪干和撒哈拉,應該擁有的是同樣的沙漠之力吧?
天地之力,始於混沌,生於陰陽,分於五行,成於萬物。白玉空間的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