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還是我太敏感?庒品泉的目光又落回了人蹤滅劍上,半響無言。
“哈哈,沒想到老張如此人物,竟然給自己的劍起個這麼俗氣的名字,”夏天扶著商朝的肩頭,笑的前仰後合,“我還以為有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原來是這樣,說不出口,哈哈哈……”
商朝正皺眉打量著張子文和庒品泉,尤其是庒品泉手中的寶劍,聽到夏天的話,隨口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也許是老張很喜歡這個名字唄。”
他只是胡亂應付夏天的話,在他心裡,隱約覺得,庒品泉好像認得張子文那把劍似的,不過看樣子似乎又拿不太準。可就算認出來了,那有怎麼樣?這把劍,有什麼秘密嗎?
“切,你就替老張遮掩吧,”夏天不屑的撇撇嘴,他的心思可沒有商朝那麼細膩複雜,“我看啊,老張是……”
“看你的頭!”一聲嬌嗔響起,一股猛烈的力量撞擊在夏天后背上,將他推的撞往了廊道的立柱。夏天能讓他不備之下被一掌打出去這麼遠,足可見這“襲擊”之人下手之狠了。現實上,夏雨這一掌力氣之重,否則還真沒這個效果。
還好夏天應變能力不凡,下盤功夫也一向不錯,眼見額頭就要撞到廊柱時,及時剎住了車。他立即轉身望著夏雨,怒罵道:“表妹,你瘋了……啊呀!”話還沒完,右腳尖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直跳腳。
轉頭望去,梁斯雅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見他看過來,小丫頭小嘴一撅,翹得足以掛上兩個油瓶子,白了他一眼道:“活該,誰讓你說大哥哥的壞話,哼!”說完,小丫頭扔給他一個後腦勺,噌噌的溜回楚可婧身邊去了。
夏天氣得肺都要炸了,望著其他幾個女孩子掩嘴偷笑的容貌,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只得恨恨地一拳捶在身旁的廊柱上。如此異響,嚇了那些吳家的人一跳,偱聲望去,他們還以為夏天要給張子文幫手了,不少人神情又緊張了起來。
張子文回頭瞟了夏天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回頭對庒品泉說道:“庒兄看完了沒?”
庒品泉笑道:“不好意思,輕率了。”說著,他就將人蹤滅劍遞了過來。
張子文接過劍,剛要拿回來,突然覺得手中一緊,原來庒品泉一下抓住了劍柄,並未放手。他有些訝異地說道:“庒兄,你這是……”
庒品泉低了低頭,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張兄請恕我無禮,只是,這劍真的名為飛虹?”
他難道見過人蹤滅劍?這怎麼可能?小師叔可是不怎麼用這把妖魔之劍的,就算是武當的記載中也少見這把劍的文字,在歷史上這把人蹤滅劍可是人畫魔宮的鎮宮之寶。
張子文心念電轉,淺笑道:“庒兄有什麼疑問,雖然說出來好了,這人與人之間猜來猜去,最是勞心勞力,麻煩得很。”
庒品泉默然半響,忽而展顏笑道:“沒什麼,大概是我昨晚剛飛到臨安,人還有點累,腦子有些亂吧。”
累?只怕你不斷從帝京走到臨安,也不會累到腦子也糊塗了吧。張子文暗自好笑,眼皮低垂,淡然道:“哦,那庒兄應該好好休息,要不換個吳家的人來吧,我和庒兄要切磋,有大把時間,我反正在臨安讀大學又不會走。”
“哦,不!”庒品泉立即一揚手,旋即又好像覺得自己有點過於激動,放下手來笑道,“擇日不如撞日,我過兩天也要回帝京的。”
這個傢伙,好像……是想試我的武功,從中找出什麼東西來?看來,要不是那次在樹林,又是深夜,否則一年前這傢伙就可能開始懷疑我了。
好吧,讓我們來好好玩個遊戲好了。張子文右手握住人蹤滅劍,張子文後撤兩步,人蹤滅劍斜指向地面,左手一伸淺笑道:“久聞西寧密傳劍藝玄妙無方,而庒兄身為本代種子高手,想必也兼修各家絕學,請指教。”
庒品泉也往後退了兩步,笑道:“張兄過譽了。”說著就將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劍長三尺九寸,比起人蹤滅劍來短了不少,但比人蹤滅劍寬上近兩寸,說實在的,以劍而論,人蹤滅劍細了些,庒品泉的這把更像個劍的樣子。光潔的劍身,分發這溫和的光澤,一點都沒有給人鋒芒畢露的感覺。
這就是庒品泉仗義成名的寶劍長生,上次兩人樹林中初交手的時候,長生劍恰好被庒品泉送去保養,所以並未隨身照顧而南下。否則,當時的庒品泉肯定不會被張子文那般輕易一拳擊退。
他劍尖低垂,左手虛握成拳橫在左胸,淡笑著望著張子文。
張子文知道這名門子弟的意思,不會率先動手,這正和他意。他一擺人蹤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