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昨天我還跟你們大隊長一起吃飯的。”
交警花花寫好處罰通知書扔到車上,鄙視的說。
“你沒有看見那窗戶上貼的防汛指揮部的條子?就你這破車這個時候敢往江堤上跑,要真被大隊長碰見,現在就掀到江裡了。”
越野車停下來,蔣臣從車裡下來。滿意的拍拍車頂,
“過癮。這才叫開車啊。”
張子文從副駕駛座上下來,在旁邊乾嘔了一陣。才擦著嘴角的口水說,
“那就開這車好了。你不跟月兒是親戚嘛。”
蔣臣:“我倒是想啊,可級別不夠。”
張子文:“開自己的車,跟級別有什麼關係。再說你不已經都是省裡的人,官當的也不小了,什麼級別還不夠?”
蔣臣:“就是官大,才更不能開這車啊。”
張子文:“其實你那普桑也不錯,至少空調還能用。”
蔣臣笑著說:“那是,夏天一樣吹熱風。”
張子文運氣不錯,當天分配防汛任務的時候,正好碰見蔣臣。這次防汛,蔣臣作為防汛小組的成員之一,主要負責政府和水利委員會的聯絡,以及日常值班情況的檢查工作。
張子文跟著蔣臣,至少不需要每天呆在江邊喂蚊子了。那江邊的蚊子可是真厲害,到了晚上,滅蚊燈打蚊子,噼噼啪啪的聲音都是一個連音,中間都不停的。
聽說張子文作聯絡工作,柳月兒也開心。當時就找了這輛越野車給張子文。這讓張子文鬱悶了好一陣,他還不會開車呢。結果這車就跑到了蔣臣手裡。這不呆在機關裡,蔣臣也總算有機會放鬆一下自己。畢竟整天顧忌太多,人也挺累的。
這最重要的是,今年這洪水來的也溫和。這個時候的洪水,夏汛已經過去,秋汛又不到。兩頭不著調的,水位剛升起來沒多久,慢慢又退了回去。
雖然還超過警戒水位,可是上游大壩控制了來水,中間的支流因為大雨停歇,水位也沒有再往上。雖然要求各個單位還必須駐守,但是拉網尋堤的事情,也沒有要求。江堤上隔著不遠就是一個一個的大涼棚,下面都整齊碼放著成堆的礦泉水和泡麵。
不用說這都是公家單位的,後勤做的好,人才能做事。雖然有點浪費,可這些人真是防汛的主力。
頭天下午,張子文抽空回家,找輛車拖著林可兒的行李,一股腦的搬到了W大學。可兒的輔導員是尚東方,這小夥子真不錯。西北人,看著現年紀,豪爽的一塌糊塗。看起來粗狂的外表下,其實人細心的很。
知道林可兒要來,紅梅正好也是張子文帶到學校的,尚東方特意安排兩個女孩子在一個房間。
一個房間四個人,其餘三個都在軍訓。張子文把簡單的行李放在地上,就被林可兒趕出了女生寢室。剛才進來的時候,林可兒看見隔壁房間一女生,就穿著內衣大開著門在房間裡晃盪。她可不願意張子文有機會佔便宜。
張子文也不知道怎麼清理那些東西。原本為林可兒準備了不少東西,當年張子文剛進大學時。家裡就為他準備了不少。可林可兒卻只帶了幾件必須的東西,連她一直不離手的DV都扔在房間裡。
張子文老實,但不笨。這林可兒雖然一直不說自己身份,可是張子文知道她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姑娘。就她那一口流利的多國外語。加上對各種名牌的熟悉程度,絕對不是看幾天時尚雜誌就能學會的。
林可兒帶走的,只是幾件平時的換洗衣服。
“為什麼要帶那麼多?難道你不要我回來了?”
就這一句話,讓張子文不敢自作主張。畢竟林可兒算是自己妹妹。
從女生寢室出來,張子文又到成教學院轉了轉,跟龔院長打個招呼。然後又找了幾個玩得來的朋友一起打球。等天黑的看不見球,才找地方洗個澡,一群人出來吃飯。
跟林可兒聯絡。怕她第一次來學校,還不熟悉。可小姑娘卻已經跟房間裡的幾個人混熟了,更是跟洪梅一起約著出門逛街。張子文放下電話的時候,總算安心不少。
一起打球的人裡。又讀博士的,也有留校做老師輔導員的。大家在不同的院系,彼此朋友熟人都很多。大家一起出了校門,到熟悉的一家燒烤店的路上,邀三喝五的已經好大一堆人了。
坐在桌子前面聊天。這個時候就慢慢顯露出了差別。這還在讀書的和教書的話最少,偶爾說幾句那都透著學術味,有根有據;這留校管學生的,滿嘴跑火車。吹起牛來彷彿天上地下什麼事情都知道;到了學校做行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