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濃濃夜色,神秘而優雅。
“你說說看,這是第幾次了?”夜色隱去了他所有的表情,耐心地等著紅燈轉綠色。
許初見無奈的笑了笑,已經不知道這是多少次了。
她的心很小,膽子也很小,很容易就會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不再去輕易相信依賴。
她曾經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戒掉依賴這兩個字,即使後來那麼多的不堪,她也只是願意記住那段最美好的時光。
說到底,她要的東西真的很簡單,不過是一個愛她,護她,信任她的人而已。
有著這麼糟的過去,她一一時半會兒很難放下。
他,不是良人。
或者說,她不願放任自己去嘗試那未知的以後,以及沒有承諾的未來,那種痛有過一次就夠了。
“顧靳原,我們明明可以走出這個漩渦,為什麼偏偏要互相折磨?”她的聲音輕的像是低聲呢喃,有些莫名的無力。
這樣膠著著下去的惡性迴圈,彼此折磨偏偏又逃不開,所謂命運弄人。
“才見面一天,就這麼快下了定論,嗯?”他重新發動車子,薄唇內逸出淡淡的聲音。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這個時候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她在想些什麼,他從來猜不準,而她也不會主動和他說。
難怪兩人之間不斷的誤會,不斷的錯過。
良久沒有聽到許初見的回答,他以為她還在擰著,於是皺著眉回頭,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太難受的緣故,她睡得也不是很安穩。
她的手抓著他隨意丟在座椅上的外套,還把頭枕在上面,彷彿在汲取著上面好聞的檸檬香。
這一微小的動作,讓顧靳原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本來繃緊的線條在這一瞬間也柔和了下來。
這算不算還對他存著細細微微的依賴?
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性格就像小貓似的,脾氣倔,又愛撒嬌,做錯了事就愛縮到他懷裡小聲地喊他哥哥,能一下子就讓他沒了脾氣。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地步,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再退上一步又何妨?
只要她一天沒嫁人,那就是有機會的。
曾經他覺得情這一字不能隨便碰,那是因為他還沒碰到這個人。
他不禁想起,當年蔚宛嫁給顧靳城的時候,全家人都是祝福的。可到後來,誰都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沒有感情。
可從現在這樣的狀況上來看,當真是沒有感情?
他們的事情和他沒關係,也不想去管。
從後視鏡內看了眼許初見,他轉了個彎,改變線路,把她帶到了半城灣的別墅裡。
小心翼翼地抱著她進了二樓主臥,輕聲喚了喚:“初初?醒一醒,洗個澡再睡。”
許初見出了身冷汗,很難受卻是睡得昏昏沉沉,沒有轉醒。
床頭只開了盞小燈,顧靳原低眉看去,許初見安靜地躺在那兒,他忽然不忍心吵她。
很久沒有這樣好好地看看她,這半年的調養怎麼還是這麼瘦?
他忍不住俯下身,細細描摹著她睡著了已然微蹙的眉眼,她敏感的動了一下,把被子抱得更緊了些。
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有些低燒。
他找來退燒藥,哄了半天也沒能讓她吃下去,半眯半醒的迷糊著,手也不安分地去推開他。
那動作輕而無力,他俯身捏著她的下巴,苦澀的藥片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又給她餵了些水後才起身。
她皺著眉,不安分地去拍打身上的男人,嚅囁地喊著:“走開,別鬧我……”
沒料到反而讓顧靳原壓得她更緊了些,呼吸落在她耳畔:“初初,你怎麼就不能聽話一點?”
她不是不聽話,只是不聽他的話而已。
想到這,他眼一眯,忍不住捧住她的臉,低下頭髮狠地吻下去,舌尖苦澀的藥味並沒有讓他退縮,反而更加得寸進尺的在她的齒間雲翻雨覆。
她的所有反應都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她只能發出一聲嚶嚀。
這破碎的嚶嚀聽得他心中起了一陣邪火,只能壓抑著。
他用力地含住她的唇,啞著嗓音問:“初初……告訴我,有沒有想過我?”
她微睜著眼,白皙的臉上因著酒精和缺氧的關係而起了酡紅之色,她聲音發顫地哭著:“不想……你總是欺負我,還不相信我!”聲音小的就和小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