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來,“地上涼,別一直坐在地上。”
她穿的單薄,許初見在扶起她之時,很容易的就看到了她脖子以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許初見心中一震,再看蔚宛的時候,發現她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單薄的身體彷彿只要沒有依靠就會倒下一般。
“怎麼了?”許初見不忍心問,可看到她這個樣子,卻又擔憂地放心不下。
蔚宛握著她的手,眼眶有些紅,欲言又止。
隨後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把自己關進了浴室裡。
許初見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出神,忍著腳踝處的不適,將房間收拾乾淨。
收拾完之後她也覺得有些累,就這樣坐在地毯上坐了很久。
忽然間她看到了地上散落著一條男人的領帶,只是不知,這是誰的。
蔚宛從浴室出來之後就窩在沙發上,甚至有些牴觸著那張床,許初見坐在她身邊,無聲的安慰。
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見得有用。
“初見,不要輕易地愛上別人,一定不要。”忽然間,蔚宛就這樣握著她的手,眼中早已蓄滿了淚水。
那天,算是蔚宛生平第一次買醉,她想用酒精麻痺自己已經疼的無可救藥的神經。
她也不管許初見聽不聽得明白,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然後只能一昧地灌酒。
許初見勸說不住,也就只能捨命陪君子,不過她不能喝酒,只能在一旁靜靜地守著她。
“不要輕易地愛上別人,尤其是在明知道沒有結果的情況下,一定不要……”
“我明明已經退得不能再退,我知道是我錯了,可他為什麼還要一次次來羞辱我?”
許初見聽了個大概,她不明白,卻也知道是和某個人有關。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眼中帶著淺淺的笑,低聲說:“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191。189不是不告而別,而是來不及說再見
許初見和蔚宛兩人當然不會去陌生的地方,而熟悉的,也只有這一間酒吧,夜色。
她明知道自己不能碰酒精,只是沾了一點點,就感覺頭暈暈的。
蔚宛的情緒有些失控,不一會兒便已是淚流滿面,“當年結婚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我很幸福,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可他不愛我……攖”
“我一直以為他只是不愛我,可現在想想,何止是不愛,是恨吧……”
那最後一句話好似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蔚宛低低地笑了起來,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悲涼償。
許初見就這樣靜靜地聽了很多,那些從來沒有聽到過糾葛。蔚宛說的斷斷續續,一會兒傻傻地笑著,一會兒又是淚流滿面。
夜色的經理怕出什麼意外,早早地就打電話給老闆報告了這裡的一切。
不一會兒,顧靳原來了。
晏北豫看到他的到來也不算太意外,只是隨後跟著他進來的另一人,卻是教他有些驚訝。
包廂的門被開啟,許初見聽到動靜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視線內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顧靳城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服,冷著臉一言不發地抱起已經神志不清的蔚宛,動作很乾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在經過門口的時候,被人擋住了去路。
……
許初見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酒精的作用下使得頭暈暈的,直到眼前一片陰暗罩下之時,她在愣愣地抬頭。
顧靳原走上前,低頭皺眉地看著她脖子上泛起的紅點,抿著唇想要扶起她,被她用力甩開,他不得已的使了點勁,硬是把她帶上了車。
他不由分說地把她放在了後座,任她歪躺在那裡,自己繞到了前面去重新發動車子。
她覺得脖子處很癢,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撓。
可還沒等她伸手,就聽見顧靳原不帶什麼溫度的低沉嗓音:“你敢動一下,就把你爪子剪了。”
顧靳原的聲音消散在夜色裡,等不到她的回應,他也不再說話,氣氛膠著得讓人窒息。
不一會兒,車子在一間藥店門口停下。
等他回來的時候,一盒藥就直接扔到了她面前,隨之而來的,是一杯溫溫的水。
她順從的摳出一顆藥,就著他湊到面前的水杯,有些艱澀的將藥嚥了下去。
酒精在身體內作祟,她的意識漸漸變得不清晰,撥出的氣息都有些灼熱。
他重新回到駕駛座上,深刻的五官映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