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姐夫晏仲謙就把權少皇拉走了,說是男人之間好說話。
而佔色,無奈留了下來,陪兩個尊貴的女性客人。
得知權少皇不肯放人,晏容的面色比來的時候更難看了幾分。今兒過來,她沒有穿警服,一身價值不菲的雪紡連衣裙,看上去依舊清冷的外表下,有著她們這類人普遍的心理狀態——高傲!
三個女人坐一起聊天,佔色哪怕心裡不太自在,面上卻表現得很淡定。
沒嘮幾句閒的,晏容的話題就轉到佔色身上了。
“聽說,一直是佔老師在對小錯做心理輔導?”
佔色微笑著回應,“是。”
“你和季北熟嗎?”
“學生家長,還算熟吧。”佔色回答得很委婉。
“呵!也是,要不熟,他又怎麼會請你去家裡?”宴容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什麼尖酸刻薄的詞兒出來,可佔色什麼樣人?她眼中一秒閃過的憤然又怎能逃得過她的眼睛。
大概瞧明白晏容那點兒意思,可佔色卻想不明白,她幹嘛對自己這麼敵意。又不是她將衛錯拐帶上今天這樣的局面。
難不成她懷疑自己和衛季北有什麼關係?
可悲的女人。
這會兒才想到孩子了,想到前夫了!
要她平日裡對衛錯多些照管,又哪兒會有今天?!
正在旁邊和十三玩的衛錯,吃完飯後心情到是好了不少。十四歲的大孩子了,能聽懂大人話裡的意思。她看了看宴容的面,又瞟了瞟佔色,就慢騰騰地走到了大人堆兒裡,插了一句話。
“媽,佔老師對我可好了。”
心裡一窒,佔色笑笑,頗有些尷尬。
衛錯這個孩子心思特別單純,好與壞在她那裡有著明顯的分界點兒,卻沒有明確的劃定方式。她想要維護自己,卻不知道她越是說自己好,她那個媽對自己的就越多的惱意。
果然,晏容哼了一下,就把她扯過來坐在旁邊。
“你啊!見人都說好。總有一天得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這句話像是在教女兒,那話裡的潛意識,讓人聽著卻不是那麼個味兒。
不過,佔色素來能夠淡定,哪怕她心裡不痛快,也不會第一時間就爆發出來。
勾了勾唇角,她不吭聲兒,裝著沒有聽見。
當然,不是佔色好欺負。而是她太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心理關係了。在這種火藥味兒濃重的時候。誰的心裡越急躁,誰就越容易吃虧。她自己只需要微笑著,就能讓那些不爽她的人笑不出來。
不出所料,晏容被她無所聳的神色給打擊到了,眸底的惱意卻又不知道往哪兒發了。只得摟著衛錯的肩膀,對權鳳宜說,“嫂子,我看你家這個弟妹,果然是個厲害的主兒。你看,這人還沒有過門兒呢,就把上上下下的人,不管大人孩子,都給唬弄得俯首帖耳的,一個個的心啊,都向著她了。”
咦,這話說得針對性太強了。
既然火燒到眉頭上了,佔色自然也要表示一下情緒的。
“晏警官,你要有閒瑕去操心別人的家事兒,不如好好把自個兒的閨女管好?”
晏容沒有想到她剛才不吭聲兒,這會兒又會突然變成刺蝟,臉上的奚落之色瞬間沒有了,怒容卻也更明顯了幾分。一手拽著衛錯的手,站起身就對權鳳宜說。
“大嫂,你瞧見了吧?你們老四家,我可坐不下去了。有這麼厲害的媳婦兒,往後,親戚們誰還敢上門兒來啊?”
“容容!”
按住她的手背,把她拉坐下來,權鳳宜審視地目光又望向了佔色。
“小佔啊,現在時代不同了。我們當年那套在你們年輕人看來,估計也行不通了。可你得知道,咱們權家是皇族後裔,歷來最講究規矩。這個待人接事,你還得多學著點兒,不然以後出去,讓人給看了笑話,到說少皇的不是了。”
呵!
佔色心裡真想笑了。
規矩什麼的,不都是古時候的事兒了?再說了,規矩什麼的,不得講個你來我往,相互尊重啊?這個晏容打從進門兒起就沒跟自個兒好臉色,難不成她還得打了左臉把右臉伸過去讓人打,那才叫講規矩?
再說了,誰樂意到他們權家來啊?
心裡怪戳戳的有些不爽快,也明知道權鳳宜今天對她不太友好,可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權少皇的親大姐,她既然要和權少皇結婚,就不好當著晏容的面兒給她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