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沒有說話,不知道做了個什麼表情,麻辣燙嘴角微微一翹,微笑地睨著他說:“那還差不多!”
我一直不敢去看他,我怕一看到他,我的一切表情都會再次崩潰。我的眼睛只能一直看著麻辣燙,凝視著她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千種風情,只為君開。
我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要我陪你去嗎?”
“不,不,我自己就可以了。”
我匆匆扔下麻辣燙,快步走著,等他們看不到了,猛地跑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那些擁抱、那些話語、那些笑聲都是假的嗎?我只是去了美國一個月,可感覺上如同我做了一次三十年的太空旅行,我的時間表和他們都不一樣了,等我回來,一切都已經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只有我還停留在過去。
一隻手抓住我,“你打算穿著這個跑到寒風裡去?你的外套呢?”他的手強壯有力,我的身子被帶入了他的懷中。
我這才發覺自己淚流滿面,連眼前的人都看不分明,我急急地擦著眼淚,“我要去洗手間的,我只是去洗手間的……”
眼前的人漸漸分明,竟是陸勵成。而我竟然站在酒店的門口,進門的客人都看向我,被他冷冷的目光一掃,又全都回避開來。
他扶著我轉了個方向,帶著我穿過一道走廊,進入一條長廊,已經沒有客人,只有我和他。他推開一扇門,裡面有沙發、桌子、鏡子,一個白衣白褂的人立即恭敬地走上前,陸勵成給他手裡放了一張錢,“這裡不用你服務。”
侍者立即迴避。陸勵成扶著我坐到沙發上,“這是私人衛生間,一切隨意,如果想大哭,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