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一句解釋沒有？一個電話資訊也沒有，就這麼直接走了？
韓小暖心裡更是又堵又悶，沒精打采地問道，“你倆一向焦不離孟的，你怎麼不跟著去？”
張杞一臉幽怨地盯著韓小暖，“許總讓我留下來給你解釋。”
“你向我解釋什麼啊，和你有什麼關係。”韓小暖瞥了他一眼。
張杞手指顫顫地指著她，“發給資訊你不回，打你電話你直接關機。韓小暖，你能耐了你……”
……韓小暖？
敢連名帶姓地吆喝她……
“張杞！”以牙還牙，韓小暖眯著眼睛看著張杞，低聲吼著他，“你衝誰發脾氣呢？”
裝大尾巴狼，誰不會啊。
張杞頭疼地看著她，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以前他狐假虎威，靠著這一招可是唬倒不少人的。偏偏這個韓助理不知道是跟在他身邊太久，還是學會自家boss那腹黑陰冷的一面，把他的所有招數摸得一清二楚，竟然絲毫不吃這一套。
張杞擺擺手，認輸。
片刻之後，他悶聲道，“你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人直接就跑了，還趁著許總洗澡的時候。韓助理，你說說看，你是不是長能耐了？”
“你心疼他啊？說給他聽去。”韓小暖語氣淡淡地說著，繼而轉臉看這張杞，“哼，白瞎我和你玩得這麼好，胳膊肘還是往他那裡拐！”
“小暖小姐啊，你知不知道許總昨晚在你樓下守了一夜，要不是K地的分公司有急事，需要他親自飛過去處理，就依著他那個直性子，一定守到天亮。”張杞聲音悶悶地說道，“我也是給他送檔案過去，才知道這件事的。許總還是在公司裡洗漱，我開車給送到機場的。臨走前，他叮囑我一定向你解釋清楚。”
韓小暖愣住了。
他在樓下守了那麼久？昨晚那麼冷……
眼前晃過許家默昨晚那潮溼的頭髮，在路燈下有些發白的臉，還有身上那件薄薄的毛衣……
意識到自己想要心軟，韓小暖立即出聲，“這件事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那麼難堪的事情，還是不要捅破比較好。最起碼，見面時，大家不用撕破臉。”
話音剛落，電梯門就開了，韓小暖抬步走了出來。
張杞跟在一旁，小聲解釋著，“韓助理，你真的誤會了。其實，那個鬧鐘是我給許總定的……”
“張杞，為了他，你還真的什麼都敢往自己身上背啊。”韓小暖冷哼一聲，“你知道些什麼，就說是你。”
張杞緊跟一步，有些著急地解釋著，“真的是我定的。”
他說完，四周看了看。
到了上班的點，身邊老是有人經過，張杞沒繼續說下去，衝韓小暖示意一下，“我們去辦公室說。”
兩個人走到許家默辦公室的沙發前坐下，張杞體貼地拿來冰塊給韓小暖敷著眼睛。
“小暖小姐，你也看見了那個鬧鐘的備註。你也沒有猜錯，是和許總那個掛名未婚妻有關。”
張杞見韓小暖的臉色又變了，不禁擺擺手，“你先別急，聽我說完。”
“當初訂婚的時候，陳家小姐看好了一家攝影工作室，準備在那裡拍攝婚紗照，定金也付了。前兩天，那攝影工作室的負責人給我打來電話，說那位陳家小姐去把日期給定了下來。”張杞憂愁地咂咂嘴，繼續說道，“許總一聽就不高興了，直接讓我打電話取消。這麼大的一個生意，更何況那攝影工作室的人和陳家也是沾親帶故的，人家哪裡那麼簡單就同意取消，非要按照流程讓本人親自確認。陳家那位千金是蠻橫無理，招人討厭，可架不住陳家老頭會做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給許總訂了鬧鐘，提醒他給攝影工作室那邊回個電話。也好全了陳家的臉面。”
張杞的話，韓小暖是相信的。
可這件是又一次提醒了她。
許家默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一天沒有解除婚約，他就還是陳姣眉的未婚夫。
張杞見韓小暖神色微有動容，剛要添柴加水，自己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是許家默打來的電話。
張杞沒有立即接，而是往韓小暖面前遞了遞，“韓助理，找你的，你來接吧。”
韓小暖自然沒有伸手去接，直接站起身，準備回工位上做事。
看著她僵直的背影，張杞笑眯眯地接通電話，“老闆，你這電話打得也太是時候了，韓助理就在我的身邊。”
韓小暖聽著張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