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酒菜,給劉德厚接風洗塵,跟劉德厚慢慢細喝。寶良伯孃叫了一幫女人,幫著陳小美做衛生,桂花嬸子還是那樣麻利,劉福榮是一副成功女人的樣子,穿得一身光鮮,套著圍裙,帶著一群妯娌做起事來井井有條,工作有條不紊。桂花嬸子和劉福榮在一起最愛聊的就是遠在新明國的維啟和華崢,唯一不同的是,桂花嬸子經常去新明國,而劉福榮就不太好意思經常去看兒子,雖然劉懿每到年節就邀請她去新明國,但是畢竟是送人的兒子,老是去粘著不是劉福榮這種人做得出來的。
要說陳村的曰子,過得還是相當不錯,陳維來的礦泉水廠,每年還有過億的純利潤,陳維安在新明國的蘑菇種植基地,每年的分紅也已經過億,陳村基本已經可以做到醫療、讀書全部由公中負責,每月每個人還能從公中領到五千元到一萬元不等的生活補貼。只有一種情況領不到,就是在公安局留下案底的人,凡是有案底的人,直接攆出村,更不用說生活補貼,就這一條,讓陳村的孩子們知道了錯誤與改正的關係,有些錯誤可以改正,有些錯誤,需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十年來,陳村沒有發生一次刑事案件,陳村的孩子走出去,個頂個的有出息。這在中國農村,是絕對的獨一份。
靜坐在陳村,劉德厚除了每天在網際網路上看看新聞,國家大事一概不問,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那些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行為,在今天已經成了多管閒事的典型。他開始跟陳寶良學打大字牌,跟阮蕾家老爹學釣魚,跟陳寶林學種菜,跟劉克美學做木工,用了一個星期,做了一個醜陋不堪的裝麻將的盒子,還得意不已。每天的生活充實而忙碌,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曾經是世界最大國的領導,而這個國家目前正處於麻煩之中。
趙長富跟劉德厚打電話,主動談起北方的產業工人問題,劉德厚笑道,我們的工人階級一直不是很強大,這次是強大的工人階級展示其強大力量的機會,正在給我們的領導人補這一課,只是學費有點偏高。
趙長富說我們經常號稱自己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等到真正的工人階級出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很不瞭解工人階級。
劉德厚沒有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問他在哪裡,趙長富說在慶山,做縣長的兒子讓他去寶石鄉呼吸新鮮空氣,多積累點負氧離子在肺裡,省得每天咳嗽。劉德厚告訴他,明天也去寶石鄉,讓他弄只好雞等著。趙長富說讓兒子安排車,劉德厚拒絕了,說就坐公交大巴,既然是平民百姓了,就不再去過那種曰子。
劉德厚想做平民,可是小輩們卻把他當成重要人物對待,當劉德厚和陳小美收拾得當,準備走到路口去等公交車,一輛超豪華升龍越野停在他們面前。從車上走下一個精壯的小夥子,喊了一聲姑奶奶,奶爺爺,告訴他們,他去寶石鄉辦事,正好順路送兩位去寶石鄉。陳小美不認識他,問他是哪一房的,小夥子告訴他,自己叫陳華雷,是二爺家陳維軍的小兒子,龍江礦泉水廠的總經理助理。陳小美問是賣豆腐的陳維軍,華雷說是。
在車上,華雷告訴劉德厚,自己從紅河商學院畢業,志維姑姑讓去考公務員,自己沒有去。因為維來伯伯喝酒太多,已經嚴重酒精中毒,兩隻眼睛永遠象兔子,十隻手指隨時象在彈鋼琴,還經常糊里糊塗,特別是華健去了新漢國,做了劉裕小舅的少將侍衛總管後,高興得不得了,見人就說自家兒子是將軍,酒量更加上漲。每天必醉不說,還硬拉人去陪他喝酒,自己家老子陳維軍就經常去陪他喝酒,喝醉了叫華雷去接,幾次下來就讓維來伯伯看中了,一定要叫他去礦泉水廠做事。家族裡也不放心維來伯伯,正好安排他去幫忙,現在礦泉水廠主要是自己在打理,維來伯伯本來硬爭著自己親自開車送姑奶奶去寶石,把十八爺嚇了個夠嗆,就他那個不喝二兩搬不動方向盤的水平,誰也不敢坐他開的車。
在陳村,有一個小車隊,平時村裡的老人外出,子女沒有空,就讓年輕人開小車隊裡的車送出去接回來,費用都在族裡開銷,姑爺爺既然回到村裡,也要享受這個待遇,這是村規,不是'***'。
陳小美問小車隊都是這個車,陳華雷說不是,小車隊裡的車都是潭城出的24K,這個車是自己的私家車,今天要去寶石鄉辦點事,順路送他們,他們在寶石玩夠了,什麼時候出來,打電話給他,他即使沒有空親自去,也會安排人去接。
劉德厚說這樣太麻煩孩子們了,陳小美則不這麼認為,覺得孩子們有這份孝心,只管享受就是。
說得劉德厚呵呵大笑,趙克源派車是'***',孩子們派車是孝心,好,我們就享受你們的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