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一個人走了整整一年陌生的路,看了整整一年陌生的風景,聽了一年陌生的歌,然後,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我才發現,原本費盡心機想要忘記的事情真的就這麼忘記了。”江可欣無關痛癢,一臉淡然的說著。
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悲傷,如同清亮的溪澗,在風裡,在我眼前,汨汨而過,溫暖如同泉水一樣湧出來,我沒有奢望,我只要你放了我,也成全你自己。
屈梓楠依舊一副冷漠的樣子,沒有多餘的言語,沒有多餘的表情,就這麼緊緊的抓住江可欣的手,讓江可欣根本無法猜透他心中的想法。
一滴滴粘稠的液體順著屈梓楠的手背滑落到江可欣的手上,再從手關節處滴落在地上,四下飛濺開來,落入塵埃。
“放手吧!”江可欣無力的哀求著,哀傷中隱藏著濃濃的決裂。
屈梓楠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幹嘛?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到自己來。
聰明睿智的他,一向做事謹慎低調,深沉冷靜,運籌帷幄,作為江城首富的他,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是,今天,怎麼會做出這麼浮躁魯莽的事情來?
愣愣的,屈梓楠鬆了手,無力的垂落著,血液更肆意的往下掉了,染紅了走廊的地板。
然後,屈梓楠冷酷的往出口的方向邁去了。
得到釋放的江可欣,也轉身,毅然的往教室裡面大跨步的邁去,生怕自己會撐不住,哭著、跪著去求他不要離開自己。
“爹地,你的手受傷了,我們去醫院吧?”瑞瑞哭嚷著道。
已經六歲的瑞瑞比過去懂事多了,只是,知道劉惠雲是個壞女人,爹地不要他,一個人去了國外,媽咪也被壞女人趕出了家門。
而今天,他又親眼目睹了他爹地媽咪嗜血的畫面,小小的心靈,隱隱約約中遭遇的巨大的創傷。
他也很懷念去年的一小段時間,他和爹地媽咪一起出去玩,三個人手牽著在草原上奔跑,在沙灘上戲水,看日落……。
長廊還是這麼的長,瑞瑞的隱隱的聲音直速傳進了江可欣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