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分、沉甸甸的尖銳箭鏃,要是被射中了,別說山羊,涼介也必然性命不保,但久朗卻瞄準他射了過來。
涼介對於所發生的事感到難以置信,數度摸著箭矢的前端。
不知何時斑斑已經消失無蹤,其他山羊也不見蹤影。
31
日落後涼介和橋叔圍桌而坐,涼介告訴橋叔事情的始末,就連橋叔也一臉陰霾。他用手指撫著箭鏃,喃喃地說:「把這個對著人射嗎?」
「元服儀式都是用射箭的方式狩獵嗎?」
涼介試圖讓自己恢復鎮靜。他按捺住憤怒的情緒詢問撫著箭鏃的橋叔。
「聽說並沒有硬性規定。有人用弓箭,也有人用繩子活捉。因為有些山羊已經習慣人類了,想捕捉應該不會很困難吧。」
涼介再度伸手拿起橋叔放回桌上的箭矢。
「島上還有其他人使用弓箭嗎?」
「雖然不一定是用那種箭矢,但應該還是有人使用弓箭喔。不過,最近島上已經沒有年輕男性,所以也一直沒有舉行元服儀式。所以,除了自行獵捕山羊,所謂的規定有跟沒有一樣,而且那一帶應該也是大家許可的狩獵範圍,你很難指責久朗用這個獵捕山羊。」
「就算他把弓箭對準我?」
這才是問題所在啊。橋叔交疊著雙臂說。
「就算你提出抗議,大概也只會換來一句『以後會小心』就不了了之。不,要是能夠就這麼了事倒還好,因為我們破壞島上的規矩在先,搞不好他們會認為我們是衝著元服儀式唱反調,故意找碴。」
「怎麼會……」
橋叔喝乾燒酎,用手背擦拭唇邊,嚴詞厲色說道:
「對方想脫罪太簡單了,他只要堅稱自己不是把目標對準你不就夠了嗎?」
涼介一臉不悅,原本要伸向酒杯的手停了下來。
「元服儀式只需要一頭山羊當做供品就可以了嗎?」
不。橋叔搖頭。
「恐怕不只一頭。畢竟他們不是一般人家,不可能當事人射殺一頭山羊舉行儀式了事。久朗是將來的會長不是嗎?他先獵捕一頭,其他有意願的島民也會活捉山羊後奉獻出來吧。準備賀禮可是件大事喔,不論哪一家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