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身心就悄無聲息地在日益憔悴—他清楚地知道,這次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在劫難逃。
其實事實也正是這樣,廟東村生產大隊隊委會為了有力配合下一步社教工作在本生產隊的順利開展,早就在全生產大隊的社員中就解放前幾年的經濟狀況進行了逐個詳細地摸底兒排查,同時也已經暗中把牛保民家作為了漏劃地主的頭批嫌疑物件。你想想,隔壁他弟弟牛保國,家業解放前遠沒有他大,五一年土改時就已經都被定為地主成分了,而把他家現在補定為漏劃地主,那還有什麼說的。解放後的十多年,經過打土豪、分田地等一系列運動,直到六十年代的現在,日子還過得很拮据的那些老貧僱農們眼睛早就都盯住牛保民家那寬裕的家境不放了,甚而有的原本還想自家的房子破了,得趕緊想辦法修補修補的,現在也都懶得修補了,專門俟候著社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