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沒有絲毫改變,一如既往地一個人過日子,連吃飯都是飢一頓、飽一頓,沒個準兒。就是在吃法上也從沒個講究,常不常把肥膩肥膩的大肉,下在了自己所熬的苞谷糝稀飯裡——讓人誰也沒法說得出來他所做的這飯叫什麼名堂。別說他沒有好面好菜,就是把好面好菜給他,他也會把這些面、菜給做糟蹋。前些日子,他家的糧食被他吃前不量後,早早給浪費完了,有好幾天灶膛裡都沒生過火,全是靠向鄰家多少乞討上一盞半碗剩飯,摻些涼水,湊合著吃,勉強忍住飢過日子。日前縣政府民政局給生產隊下撥了一批春季救濟糧。這救濟糧一撥下來,生產隊幹部理所當然首先考慮到的就是他——按慣例,他每次都是全村急需照顧的特困戶——於是雪中送炭,第一個給他就先照顧了一些糧食。
要知道這牛百善早已餓急眼了,對上邊所下撥的這批救濟糧望眼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