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浩然正氣,道貌岸然的樣子,似乎自己就是上天派下凡來的護法使者-----法海,而福平他媽就是那白蛇精轉世。孰不知她把黑的說成了白的,把白的又說成了黑的。聽著她說這話的人,當然有的信,也有的不信,不過礙於面子,出於禮貌,一般情況下人們對她都只是“啊,啊”地打著哈哈,敷衍了事地應付著。不過她樂此不疲,還是一如既往,堅持每天傍晚都到福平家門口轉來轉去地轉上一陣子。只是她越轉越氣憤,越轉心理越不平衡。為啥呢?就是她看著福平家老是天不黑就把前門關上了,提防嚴密,自己想尋個機會下手,怎奈都找不到下手的絲毫空間,苦於無機可乘,轉而就恨福平媽太得一絲不苟。這事恨得她指天罵地的直胡發牢騷,最後終於猙獰地一笑,暗自說道:“我就不信你不食人間煙火。”

第二天早晨事情就發生了。福平家的人還沒有開前門,從巷道里經過的人就看見不知道是那個缺德、虧了先人的人欺負人,給福平家的前門扇上抹了橫一道、豎一道的,全是屎,讓人一看忍不住就噁心得要命。有些好心人私下在一塊議論說:“這事福平他媽可能還不知道吧,千萬不敢給她說,要是讓她知道了,還不能把人能給氣死。”儘管如此,但是還是有人過意不去,叫開了福平家門,對出來開門的福平媽說:“你看誰給你家門上塗了那麼多的屎,髒兮兮的,真噁心人。你趕快想辦法把它收拾一下吧。”福平媽看了看自己家的兩扇前大門,表情顯得異乎尋常地平靜,淡淡地慘然一笑說:“幹這事的還能有誰?不說我心裡也明白。門髒不要緊,只要人心不‘髒’。待會兒我端幾盆水,花一點兒工夫,洗一洗就沒什麼了。”……

“這不,事情一步步地就發展到了今天。”福平媽從頭至尾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牛保民心裡這才恍然大悟。“二三月裡,青黃不接,我和娃母子二人生活實在艱難得沒法過,往往吃了上頓,還不知道下頓的飯該用什麼做呀,想出門討飯吃,又怕人笑話,抹不下這張臉,無奈了就只好挖些野菜,把它煮熟羼在飯裡吃,以此填補肚子,充飢度春荒。今早我和福平一人提著一個籃子又出來到地裡挖野菜,晦氣的是一早上都沒能找到一塊有野菜的地方,快到飯時了我倆才來到這塊麥地。我一看這兒野菜長得歡勢,心裡高興,只顧著多挖點兒了,沒提防就耽誤了回去的時間。猛一抬頭,看見日頭早到飯時了,地裡的人也都下晌回去完了,我心裡立時就著了慌,害怕會出事,趕忙招呼福平娃往回走。誰知道李玉琴這沒人性的東西早就躲在墳地的柏樹叢裡盯著我們了。這會兒她一看四野沒人,手持菜刀,跳出來,跑到我跟前,一句話不說,舉刀向我就砍。幸虧有我福平娃在跟前,他捨命幫我抱住這母老虎的腿死不撒手,我才沒出啥大事。我知道人家以前是想教訓教訓我,硬逼我順著他們所設的圈套就範,現在看我死活不依,就想把我弄死。要是真那樣了的話,福平沒爹沒孃,不就自然是他們家的了。我心裡明白得跟鏡子一樣,她要砍死的是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傷害福平娃的。福平我娃那一刻抱著人家,一個勁兒地喊叫:‘媽,你快逃啊,快逃命吧!’可是我怎忍心眼看著把我娃丟下,自顧自跑走了呢?所以在這兒我和她就豁出命地廝開啟了。老天有眼,讓我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碰上了你這好心人,把我孃兒倆的命給救了。”福平媽越說越傷心,直說得泣不成聲,“保民兄弟,我知道,你是咱村少有的好人!”她低下頭對緊跟在身邊的兒子福平說:“平娃,以後記住今天這事,是你保民叔了咱母子的命。你長大了以後可千萬不要忘了你叔對咱家的恩惠。”

保民邊走邊聽著福平媽的哭訴,越聽越毛骨悚然,越聽越不寒而慄:“李玉琴呀李玉琴,福平家是你們沒出五服的近伯叔自家,你這人怎麼能忍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呢?殺人滅戶,奪人子嗣,天理不容啊!”牛保民對福平母子今天所遭遇的事既憤慨,又憐憫,他心情十分沉重地對福平媽說:“老嫂子,我勸你聽我一句話:廟東村你們母子住不下去了;你如果堅持再要在這裡住下去的話,說不定還會遭更大禍事的,那後果將不堪設想。依我之見,你還不如帶著娃到你孃家暫住上幾年,避一避風頭。”福平媽聽牛保民這麼一說,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好不容易才說了句:“保民兄弟,我想你說的這話也許是對的,今日我聽你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離廟東村村口不遠的地方。福平媽回頭招呼兒子福平說:“平娃,來,我娃給你保民叔就在這兒磕上個頭。”福平應聲十分聽話地立馬就爬在地上,拉著哭聲叫道:“叔!”給牛保民一連磕了三個響頭。“嫂子你……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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