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姆��5),堯尚有優,舜安能無事(6)。故經曰:“上帝引逸(7)”,謂虞舜也。舜承安繼治(8),任賢使能,恭己無為而天下治。故孔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而不與焉(9)。”夫不與,尚謂之臞若腒,如德劣承衰,若孔子棲棲(10),周流應聘,身不得容,道不得行,可骨立跛附(11),僵仆道路乎?
【註釋】
(1)仲父:齊桓公對管仲的尊稱。參見3·2注(12)
(2)引文參見《韓非子·難二》、《呂氏春秋·任數》。
(3)堯、舜得禹契:《史記·舜紀》:“禹、契,自堯時,皆舉用。”《淮南子·修務訓》:“堯治天下,舜為司徒,契為司馬,禹為司空。”《尚書·舜典》上說,舜任命禹作司空,契作司徒。
(4)臞(q*渠):少肉。
(5)假(g6革):通“格”,達到。荒服:《尚書·禹貢》記載,古代在天子領地外圍,每五百里為一區劃,按距離遠近分為甸服、侯服、綏服、要服、荒服,謂之“五服”。荒服是離王都最邊遠的地方。服:胡渭《禹貢錐指》:“五千裡內皆供■,故通謂之服。”意即服事天子,對天子承擔義務。
(6)能:通“而”。
(7)經:這裡指《尚書·多士》。
(8)治:太平。
(9)與:參與。這裡是參與具體事務的意思。引文參見《論語·泰伯》。
(10)棲棲:形容忙碌,不安定。
(11)跛:疑“皮”之誤。“皮附”與“骨立”對文,可證。
【譯文】
齊桓公說:“我沒有得到仲父輔佐以前,治理國家感到很困難,得到仲父之後,就感到很容易了。”桓公趕不上堯、舜,仲父也趕不上禹、契,桓公尚且感到容易,堯、舜反而會感到困難嗎?從桓公得到管仲感到治理國家容易,就知道堯、舜得到禹、契治理國家不困難。治理國家容易就少憂慮,少憂慮就沒有憂愁,沒有憂愁那麼身體就不會瘦。舜繼承了堯的太平盛世,堯、舜承襲了聖人的美德,其功德達到了極邊遠的地區,堯的時候還有憂慮的事,舜的時候卻安定而無事。所以《尚書·多士》上說:“上帝是長久安逸的”,指的就是舜。舜繼承了安定太平的局面,任用賢人能人,使自己尊嚴、莊重,不親自管理國傢俱體事務卻天下太平。所以孔子說“崇高啊!舜和禹統治天下而不參與國傢俱體事務。”舜和禹不參與國傢俱體事務,還說他們瘦得像只幹醃的鳥,如果道德比他差的人繼承了衰亂的局面,像孔子東奔西跑,周遊列國,到處求官,沒有容身之地,沒有可走的路,能說他瘦得皮包骨頭,直挺挺地倒在路上嗎?
【原文】
25·3紂為長夜之飲,糟丘酒地、沉湎於酒,不捨晝夜,是必以病。病則不甘飲食(1),不甘飲食則肥腴不得至尺。經曰(2):“惟湛樂是從(3),時亦罔有克壽(4)。”魏公子無忌為長夜之飲(5),困毒而死(6)。紂雖未死,宜羸臞矣。然桀、紂同行則宜同病,言其腴垂過尺餘,非徒增之,又失其實矣。
【註釋】
(1)甘:嗜,喜歡。
(2)經:這裡指《尚書·無逸》。
(3)湛(d1n單):過分享樂。從(^ng縱):通“縱”,放縱。
(4)時:此。這裡是從此以後的意思,具體指商王祖甲以後。罔:無,沒有。克:能夠。這是《尚書·無逸》上,周公以商祖甲以後幾代君主縱情享樂,短命而死的教訓來告誡周成王的兩句話。
(5)魏公子無忌:即信陵君。參見16·17注(1)。
(6)困毒:這裡作中毒講。
【譯文】
商紂是通宵達旦地飲酒,酒糟堆成山丘酒液流滿池,沉醉在酒裡面,晝夜不休息,這肯定要得病。病了就會不想吃東西,不想吃東西那麼腹部的肥肉就不會垂得一尺長。《尚書·無逸》上說:“只知道縱情過分享樂,從此以後就沒有能長壽的君主了。”魏公子無忌也是通宵達旦地飲酒,結果中毒而死。商紂雖然沒有死,應該瘦弱。這樣桀、紂同樣的操行,就應該得同樣的病,說他們腹部的肥肉下垂超過一尺,這不僅是誇大之詞,而且又失去了它的真實性。
【原文】
25·4傳語又稱紂力能索鐵伸鉤(1),撫梁易柱(2),言其多力也。蜚廉、惡來之徒(3),並幸受寵,言好伎力之主致伎力之士也(4)。或言武王伐紂,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