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笑著說道。
然後,奏開始爬上最後的樓梯。
惠那理所當然地跟著一起走上去。
最後一個樓梯間被堆積滿地的雜物塞得幾乎走不過去。
兩人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通往屋頂的門扉。
惠那輕輕把手伸往積滿灰塵的門把。
猶豫片刻之後,她試著轉轉門把,立劉發出了喀嚓的聲音。
“開啟了……””惠那。”兩人站在住上樓梯的終點,奏突然叫住了她。
“如果說,現在我們存在的世界都只是虛幻的話,你要怎麼辦呢?”奏
以惠那不曾見過的認真口吻問道。
“這個嘛……”惠那努力思考著這句話的涵義。
然後,她體悟到不管再怎麼想也想不到答案的。
所以……她這麼回答:
“如果我不管在哪都還是我的話,最後總是會有什麼辦法的吧。”
兩人在黑暗之中,沉默了幾秒。
“你也太樂天了吧……”
垮著臉地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是惠那所熟悉的親友,三朝木奏。
“我們走吧,惠那。”
在奏的鼓勵之下,惠那開啟了門扉。
瞬間,光芒炫目。
惠那不以為意地邁出步伐。只鋪上水泥的地板或許是被雨水和陽光
給侵蝕了,總覺得踏起來有些軟軟的,讓人感到不安。
她深呼吸一次之後,慢慢地望向四周。
這是像是五十公尺水道似的細長空間,四周被防止墜樓用的鐵網
包圍著,如跑道一般延伸著。不知是否因為跟在操場上看的角度不同,天
空看起來又高又深,有種被縮小了的感覺。
惠那當然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但是卻不覺得特別奇怪。這裡跟國小
和國中的學枝屋頂差不多,跟她想像的模樣也相去不遠。
而且,到處都看不到人影。
“難道已經下去了?”惠那無意識地喃喃說道。
站在旁邊的奏無可奈何地把手背貼在額頭上。
“所以我就說不可能碰得到她的嘛。”
“可是……”
惠那的心裡覺得又是安心,又是失望,她繼續往屋頂中央走去。
奏則是走近了面向操場的欄杆。
然後,她突然問了一句:
“惠那,現在幾點了?”
“呃……”惠那從裙子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確認著時間。“下午兩點……”
她正要回答,卻突然覺得奇怪。
“咦?”她再次仔細看著液晶畫面。
MON14:36——星期一,下午兩點三十六分。
“惠那,你來一下。給你看個有趣的東西。”
看見奏對她招著手,她就滿腹狐疑地走了過去。
操場上,好像已經開始在上體育課了。
在平行架設的單槓前面,穿著體育服的女學生們整齊地坐在一起。
現在應該是在熱身操之前的上課內容說明吧,偶爾有笑聲隨風飄送了過來。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也能大概瞭解那邊的氣氛。
三年A班現在正在上星期一的第六堂課。
“咦?怎麼會?可是……”
奏冷冷地對陷入巨大混亂的惠那說道:
“就算是這種場面,你也有辦法適應嗎?”
“呃……”惠那想要回答,卻想不出該回答什麼話。
自己剛才還待著的地方,剛才聽發生的事,直到剛才我都……
可是,剛才到底是指什麼?是多久前的事呢?
是夢嗎……一切都只是做夢?
“我們好像不在那其中嘛。我本來還以為看得到另一個自己的,真是遺憾啊。”
奏一邊眺望著操場上的景象,一邊悠然地說道。
“怎麼可能……”惠那正想回答“我們就在這裡,所以這是當然的啊”。
她突然在屋頂上發現了一樣東西。
跟她現在站的位置距離大約三十公尺的地方,她一開始覺得好象是
水泥上的黑漆被什麼給刮掉了,只有那裡的顏色不一樣,但是並非如此。
她下意識地走近一看,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惠那的心中突然冒出一種無可言喻的嫌惡感。
雖然不知道是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