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試煉男人價值的局面。有男子氣概的男人,會壞心眼的把真心道歉的女人逼到這種氣氛裡嗎?不會,絕對不可能。這麼想著,嘴巴卻擅自動起來:“就是說,我們是朋友吧。那就好了。說那些繁瑣的事情實在是難以理解。”
“說的也是,對不起。”低下頭。
雖然罪惡感漸漸湧上來,不耐煩的態度還是沒變。氣氛越來越糟糕,終於,輝麥酒也不說話了。
不行不行。我到底是多沒用的男人啊,這麼想著,但是之後的話怎麼也想不出。
太陽還在。
在西下的太陽照射的國道上,我們沉默的走著。
總覺得這種狀態(氣氛糟糕的像地獄)會永遠持續下去。為了擺脫這種狀態,把靈魂賣給惡魔也可以,剛在心裡這麼宣誓,突然,後面傳來“啪啪”像火花爆炸一樣的聲音。
吃驚的回過頭,有比聲音更讓人吃驚的東西。
像直立的山羊一樣。
被泥汙染的大量的毛覆蓋在它身上。然後,從毛的縫隙裡,“啪啪”地,散出火花。
“吾咩電氣死神。”火花更激烈地散開了。
“電氣……死神?”我說,然後他從長滿毛的臉上的縫隙裡垂下鮮紅的舌頭,點頭。
舌尖也放出青白色的電花。
“吾是電氣死神達籤。你咩,柳·原·瓊·脂嗎。”
明顯跟人類構造不同的說話方式。
“所~以~說~,我不叫瓊脂啊。”我拼命逞強地怒吼。
“乓乓”撕裂大氣的雷聲。
“去死吧。”只有這句的發音意外地準確,然後它向我衝過來。很大的頭上,扭曲地生著左右不對稱的角。
角尖對著我,全力突進。
發不出聲音。
只能呆呆站著,看著這一切。如果不是輝麥酒發出悲鳴的話,我可能就那麼被殺掉了吧。
那個時候先想到輝麥酒的我,到現在都有點自傲。
我把輝麥酒連同腳踏車推到路邊。
“快逃!”
然後我跑了起來。不管怎麼想這傢伙都是塞博尼瑪尼的假想人格,目標是我。如果我離開這裡的話,至少不會對輝麥酒造成危害。所以,
我跑著。
抱著必死的決心跑著。
雖然必死寫成“必須死”,但我是因為不想死才抱著必死的決心在跑的。如果一定要寫的話,那應該不是“必死”而是“必生”。雖然不知道這是誰想出來的。
啊~為什麼我會在想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啊。
這也是一種逃避吧,我一邊想,一邊跑。
逃走的速度很可觀。被恐怖追著終於發揮出的特技,雖然一點都沒辦法自誇。
感覺好像甩掉它一段距離了。
就算那樣還是不想停下。因為害怕。但是被恐懼逼迫而發揮出的超常力量,不會持續很長時間的。
很快就出現副作用了。
突然腳沒辦法動了。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終於再也走不動了。身上的熱量消失。胸口裡,心臟劇烈地跳動。連站都站不住,在那裡趴下了。然後吐出來了。已經不行了。已經連一步都走不動了。
這麼想著,回頭,噼噼啪啪的迷你閃電,那傢伙沿著國道,就在不遠的地方。
唔哇——,我沒形象地發出貫穿空氣的慘叫,爬行。就算剛生出來的海龜都比我爬得快吧。
“快乖說死吧!”叫著,電氣死神衝過來。
正好衝過來一輛計程車。
一瞬響起剎車聲。
下一瞬間,厄運的計程車被電氣死神的角刺到了。
電擊攻擊。
計程車像氣球一樣漲開。
車體上裂開紅色的裂痕,從裡面噴出火焰。
爆炸的聲音慢一拍響起。
四散的計程車被紅蓮的火焰包圍,彷彿要驅散火焰般,黑煙滾滾升起。
煙霧散開,電氣死神出現了。
超快速地向我衝過來。
“不行了,不要~!”我悲鳴著爬行。背後傳來火花四散的聲音。
我跌倒了。
怪物的角把我到過的地方的水泥都粉碎了。
還好最初的一擊總算躲過了。
不過與其說是運動神經,不如說一半以上是運氣。
我要感謝天上(或者在海底或者地心,反正不知道哪裡的異世界)的邪神吉可·麥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