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多關照咯。”
蠟對我伸出手。
好像準備握手的樣子,我也伸出手。
然後蠟說“變態!”,快速收回了手。
然後在我抗議之前,對著我的臉拍了一巴掌。
發出讓人不甘的華麗的響聲。
“幹、幹……”
幹什麼啊,我的聲音被搖鈴咔啦控隆的聲音掩蓋了。
因為兩個人快速地離開了。
“喂,幹嘛笑得那麼噁心。”悟說。
我好像很噁心地在笑。自己完全不知道。
“你該不會是M吧?”
“不是。”我慌慌張張地否定。
“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人類就會傻乎乎地笑不是嗎?”
“不會。”
“就是那個。不得不笑的狀態,吧。”希望小亞接話,然後他一臉認真地說,“天草確實是M臉。”
被點到笑穴了嗎,下智和音知可抱著肚子大笑。
3
不管多害怕寂寞,人類這種東西有時候還是會想一個人待著的。
所以趕走了一直追著我的下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一直緊緊跟著我,四天前的晚上也是,從學校到我家,還跟老爸打招呼,兩個人還喝起酒了(忘記說了,喝光秘藏的酒的那天深夜,如實對老爸報告,然後他異常認真地說‘你也到這種歲數了啊’,嚇了我一跳),第二天還留著酒臭的下智要跟到學校去,所以我生氣了,說“不要再來了”。
看吧,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意外的是下智爽快地走掉了,果然是幕後有什麼作戰,因為那時候開始那傢伙就在我周圍轉了。
前面過來的女子高中生好像快踩到那個了,嘎——,響起悲鳴。
那個鬼鬼祟祟追著我。基本上是隻耳朵。那是我見過的福耳,應該是下智的沒錯。然後,那隻耳朵上長著四根手指,那手指鬼鬼祟祟地走著。這是下智用自己的肉體做的行走盜聽裝置。這個出現在學校的時候,造成了比鴿子不小心飛進教室更大的騷動。
但是人們也習慣了這種東西。就像對待蒼蠅一樣,雖然覺得討厭但是並沒有吃驚。
現在我在意的只有夏穗的動向。
那兩個人特地來打招呼的第二天。不知道那對姐妹什麼時候會出現,我們一整天翹課,跟夏穗在一起。結果就是,夏穗說了跟我趕走下智時同樣的話。
“快給我回去”這樣。
當然的吧。整整三天被三個男子高中生貼身盯著。她回家的時候,在周邊張望。買了麵包和牛奶,好像在玩警察監視的遊戲。而且還是從平日的早上一直到夜裡。途中還差點被真的警察輔導,造成了大騷動。
誰都會說不要再跟來了吧。“總之先去上學!”她說。
就是那樣,那之後我們就認真的去學校了。夏穗危險的時候,一定會胸悶什麼的,該說樂天、向前看還是積極,總之我是那麼想的。
雖然不知道那對姐妹沒有馬上來襲擊她的理由,但總覺得這樣下去又會發生之前那種事情。
這就是今天發生的很多事情。
我一個人向“不眠症”走去。因為歷史測驗的成績太過分了,結果放學後被叫到辦公室去。小亞和悟應該已經走了。
其實我還沒向輝麥酒道歉。雖然那個時候決定馬上道歉的,但是到家之前的一點時間裡,腦子裡模擬了好幾遍,總是沒辦法做好,稍微受到挫折了。
“喲。”
肩膀被拍了。
“恩?”說著回頭,是輝麥酒。推著腳踏車走在我旁邊。她家比我們家稍微離學校遠點,是騎腳踏車上學的。
“對不起。”她看著我的臉,真誠地說。徹底被超前了不是嗎。
總覺得很不公平,有點生氣了。
“擅自靠過來,擅自生氣,然後是對不起哦?”
站在我旁邊,手腕交叉。
“該說沒辦法嗎,那個,並不是討厭那種性格的女人,要說喜歡的話,有那麼一點點。所以並不是討厭,要說喜歡的話,那個,普通來說的話,大概有點接近了,總之,知道這些就好了。就是那個……”
輝麥酒盯著我,然後突然移開視線,搶著說:“我只是喜歡天草。”
我沉默地聽著。稍微有點欺負人的心思了,然後,“夠了”這麼兇暴地回答她。
總覺得像是毫無餘地可言地拒絕了她一樣。我覺得這樣是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