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繞去,我們很難回踢過半場。
儘管弟弟在場,姊姊卻坐在對方球門後面觀看比賽,而且當對方的英俊前鋒踢進第三球的時候,她還鼓掌大叫。看到姊姊的花痴樣,讓對於輸球而顯得沮喪的我,更是完全像洩氣的皮球。
——畜牲,太可惡了。
為對方球隊得分而狂喜的姊姊、敵軍的英俊前鋒、踢進第三分仍舊自以為是的對手……這一切都讓我忍不住想哭。抬頭,頭上是美麗的藍天,我們的聲音完全被那藍色吸收了。
這是山崎學長他們最後的一場比賽,也就是說比賽結束的瞬間,他們就等於退休。所以就算對方是足球名校,我也希望能夠完成一場精采的比賽。
可能是這樣的心情刺激了我們吧?下半場二十分鐘過後,比賽的氣氛稍稍有了變化。雖然很明顯是對方放鬆攻勢,不過我們總算也能夠將球控制在腳下,也射出幾顆沒有進球門的球,山崎學長也開始可以箝制住對方速度減慢的英俊前鋒。
即使這樣,我們的球隊還是無法攻破對方的球門,依舊維持三分的差距,進入下半場最後的時間。在劇烈的碰撞中,山崎學長從對方英俊前鋒的腳下搶到球的瞬間,在沒有教練的指使下,也沒有人與我搶球的情況下,我全速向前跑。
當時的我卻很清楚原因何在。那是因為,球來了!
我衝過對方猶未了解狀況的側翼身旁,拼命向前跑。後方響起“砰”地踢球聲。我一抬頭,只見漂宛旋轉時球就在我頭頂上。確認出球的位置的瞬間,我幾乎快哭出來,因為,球傳得稍微過遠了。
——山崎學長,這樣我無法接到呀!
我傳球和接球的動作雖然笨拙,腳程卻夠快,所以才擔任側翼。即使這樣,球還是飛太遠,連我都不太可能追上。當然,我還是繼續跑,絕對不放棄,雖然明明知道自己追不上。
就在此時,我聽到一個聲音。
“巧,快跑!”是姊姊的聲音。
搖晃的視界邊緣映人的瘦小身影,是不知何時移動至中間看臺的姊姊。
姊姊雙手搭在嘴邊,叫著:“快跑,巧!”
我雙腿用力地向前跑,忍住幾乎窒息的痛苦。球掉下來了,在四十碼線旁邊彈跳,似乎很容易就可越過四十碼線。我怎麼想都認為絕對沖下到,但我還是繼續前衝。
接下來的一切我迄今仍舊記得。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腿大幅伸展,簡直就像在空中飛行,又像FC東京隊的石川直宏與AC米蘭隊的卡富在滑地後,球正好在我腳下。那是一球連自己都大吃一驚的控球。
那最後的一步到底是如何伸展,即使到了現在我也不明白……可是我做到了,伸出腳……
在完全掌控球的我面前是一片無人的球場,我已經攻破敵人的防禦線。我迅速站起,朝向球門盤球。敵人的守門員慌忙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