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逼問,輕輕地搖頭:“就是上次在福賀樓遇到的那個,沒什麼了,你閉眼休息會兒吧。”
宋其衍翹了翹嘴角,真的聽話地靠在椅背閉眸養神,洪書記這個名字,似乎一秒也沒有在他的大腦裡停留,一副安然悠閒的樣子。
靳子琦又瞟了他一眼,不再打擾他,專心地開車。
……
車子駛進送宅大門,熄了火,看他一臉熟睡的姿態,她突然不想叫醒他,靜靜地陪著他坐在車裡,靠在方向盤上轉頭盯著他看。
無法去質疑,他真的是個好看的男人,有些歲月的沉積後更添一份成熟。
乾淨的短髮,薄唇緊抿,俊眉的面容,睫毛也很長,冷漠地閉著眼,即便是睡著了,身上也散發著張狂而又帶著尊貴的強勢氣場。
“是不是很好看啊?”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睜開的眼睛,靳子琦一驚,被逮了個正著有些訕然,宋其衍挑挑眉梢,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臉上還帶著初醒的迷惘和懶散。
靳子琦乾乾地咳了一聲,徑直解開了安全帶:“下車吧。”
他看著她粉紅的耳根,傾了傾嘴角,一手揉著額角,一手也解開了安全帶,低聲喚她:“子琦……”
“什麼?”靳子琦就像是被電流擊中似的,立刻迴轉過頭看他。
只是,還沒看到他那張俊臉,人就已被他抓在了懷裡,狠狠地吻了一回。
他輾轉繾綣地輕咬她的唇,最後不得不鬆開她,沒忘記自己還感冒著,要是一個不留神,就會把病菌傳染給她,可是不親……又憋得難受。
望著她迷茫著雙眸,有些呆滯的樣子,哪裡還有精明商女的姿態,他看著看著,瞬間一掃剛才的額疲憊,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正想說什麼,忽然一個響亮的噴嚏,絕對地破壞這粉色的氣氛。
靳子琦被他的噴嚏驚醒,瞪了他一眼,說了句“德性”就先開門下車。
宋其衍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堵得的確難受,跟著下車追上她。
兩人剛一踏進主樓,明管事就上前傳話:“董事長在書房等兩位。”
靳子琦大腦裡第一反應就是洪書記那張猥瑣的臉,看明管事的神態,並不見得是什麼可喜的事情,相反的,似乎事態有些嚴重。
宋其衍卻只是淡淡地點頭,牽著她的手上樓前,又轉頭問了明管事一句:“我父親的臉色怎麼樣,是紅的還是白的,或者是青的?”
明管事聽了一怔,隨即便又恢復了那副冷靜樣,“應該是黑色的。”
宋其衍瞭然於心,點點頭,跨上樓梯之際,明管事補充道:“董事長已經看了關於瀏陽區書記的報道,下午有市政府的人打電話過來。”
靳子琦的眸光一閃,宋之任這會兒叫他們去是興師問罪嗎?
想到洪書記那看著她的猥褻眼神,靳子琦便抑制不住地一陣惡寒,然而緊隨而來的是一陣困惑,網襪事件似乎很多人都把矛頭對準了宋其衍。
懷揣著重重疑慮,靳子琦由宋其衍拉著一同去書房。
宋之任的額書房,靳子琦也就來過兩次,兩次的目的都一樣,想要透過她來說服宋其衍接受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提及私生子,靳子琦不由自主地便聯想到了秦遠,然而也只是一閃而過,沒有抓住一絲一縷的訊息,便已經從她的大腦裡沒了蹤跡。
書房的門開啟,裡面只開了一盞落地臺燈,歐洲古典樣式,燈光柔和。
宋之任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電話,臉色沉寂,抿著唇,不知在和誰通話,但從他那陰霾遍佈的臉色來看,這絕對不是一次愉快的通話。
趁著宋之任的打電話的空檔,靳子琦打量起這個屋子。
書房的佈置雖然低調卻無處不顯示著奢華的品味,看似笨重陳舊的傢俱,都是名貴的黃梨木。開啟書櫃,能聞出一股清淡的香氣,不刺鼻,相反讓人心曠神怡的舒適,是書櫃的裡板散出來的。
然後,她的目光流轉到了宋之任前面茶几上的幾分報紙,距離不遠不近,剛好讓她看清報紙上那張碩大的照片,正是那位網襪門男主角,洪書記。
果然,她猜的沒錯,宋之任是為了洪書記的事才喊他們過來的。
相較於她頗重的心思,宋其衍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的泰然處之,見宋之任過去五分鐘還沒有掛電話的趨勢,便兀自牽著她走去沙發區。
“懷孕了,就不要長久站著,腰椎會不舒服。”
宋其衍連眼神徵詢宋之任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