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權了他就回來了,這事上哪有這麼巧的事,這不存心讓她把吃到嘴裡的肥肉吐出來嗎?
這麼想想,宋冉琴就又要一個晚上睡不著!
但當著宋之任的面,即便心裡再氣也不好表現在臉上。
宋冉琴整了整自己的表情,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知心姐姐”一樣和善的笑容,又抬手輕拍自己的臉頰,“瞧我這張嘴,到現在還記不得其衍是宋家的子嗣。”
這番話說得好像是在認錯,但明白人一聽就知道宋冉琴在暗著擠兌宋其衍。
靳子琦聽著蹙起黛眉,宋其衍不怒反笑,似贊同地頷首,“你不記得是好事,省得以後等我動手的時候你還要怨我不顧所謂的親情。”
宋其衍看起來何其無辜,如果戴上隔音耳際單看他的神情,絕對不相信他會說出這麼無情的言辭。
宋冉琴那幾欲扭曲的五官和顫顫的雙手告訴靳子琦,她已經氣瘋了!
最可恨的卻是,在宋之任面前,她不能直接衝過來掐架。
至於上座的宋之任,也沒有出言幫她的意思,一直逗弄著懷裡的靳某某。
宋冉琴很快就發現自己手裡操的不是勝券,擺明了是寫著敗字的破劵子。
深吸口氣,宋冉琴橫了眼宋其衍,心想我說不過你還躲不起嗎?
“喲,子琦,這是你兒子吧,長得可真漂亮!”
宋冉琴突然話題一轉,走到沙發邊坐下,想要去抱靳某某,靳某某卻像跟泥鰍一溜,讓她撲了個空。
宋冉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扯了扯嘴角,伸在半空的手改為撣撣自己身上的旗袍,交疊了雙腿,擺出一個優雅矜貴的姿勢。
靳子琦把手擱在嘴邊,強忍著不笑出聲,這宋冉琴平日裡頤指氣使慣了,這麼一而再吃癟倒也不常見。
中午被她掃地出門,晚上被宋其衍氣得說不出話後還要被一個孩子嫌棄。
肩頭忽然攬過一條長臂,靳子琦一回頭,宋其衍正溫柔地摟住她的肩膀,有意無意地當著宋冉琴的面做出親密動作。
靳子琦難得配合地沒推開他,宋其衍卻得寸進尺般拾掇起她散落在肩頭的一縷長髮,在自己修長的指間纏繞。
宋冉琴看了之後果然臉色更差,宋其衍發現她的目光,不忘抬頭奇怪地回問一句:“這麼看著我們夫妻,有事嗎?”
“沒……沒事。”宋冉琴連忙搖搖頭,生怕宋其衍那張嘴說出讓她噎氣的話。
面對宋其衍的微笑,宋冉琴也很勉強地笑著,簡直比哭喪還難看。
心裡更是恨得緊,想找個地方撒出這口氣。
在轉眼看到坐在一邊自己玩耍的靳某某時,宋冉琴眼底精光一閃,一挑柳眉,笑呵呵望著靳子琦道,“子琦啊,這孩子長得不像你,應該像他父親吧?”
靳子琦眉眼驟冷,宋冉琴話裡有話,是想諷刺她生下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嗎?
剛想開口反駁,宋其衍卻加重了扶在她肩頭的力度。他忽然“哦”了一聲,還故意拖長尾音,瞭然地看看宋冉琴又望望宋之任,“蘇夫人長得可不像我父親,看來應該是像你母親吧?”
宋冉琴臉上的得意來不及散開,就被宋其衍一棒子打回原形。
倒是宋之任這次不再坐視不管,“有的沒的胡說些什麼,都給我消停會兒。”宋之任的語氣已經很明顯的不快。
宋冉琴自知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怏怏地起身,高傲地斜了眼坐在一邊的靳子琦和宋其衍,“遠來是客,我去讓廚房多準備些菜餚。”
說完,身姿婀娜地就要離開,不料一直安靜地在沙發上玩耍的靳某某卻突然大喊一聲,“奶奶你好漂亮,就像電視裡的白鳳婆婆!”
這聲剛喊完,宋冉琴腳下步伐一個不穩,生生被十厘米的高跟鞋崴了腳。
白鳳,看過《回家的誘惑》的觀眾都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惡婆婆!
很顯然,宋冉琴的反應告訴了客廳裡的各位,她自己也看過。
但她還是穩定住自己被氣得顫巍巍的身形,堅持瘸著腳一路走到門口,然後重重地推開門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而靳某某,彷彿不曉得自己剛才說了多氣人的話,還是安靜地拿著宋之任的那枚戒指坐在那兒自個兒玩得開心。
客廳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僵冷,宋之任沉吟了會兒,轉頭望著某某問道:“太公家後面養了一條很大的狗狗,要不要去看看?”
某某一聽有動物可以看,兩眼直髮亮,小手把戒指往袋裡一藏,就速爬下沙